不過,額?
她氣勢洶洶,看起來頗有刑場之風的老哥,衝到她的面前,“啪”那黑仁般的眼睛居然那麼一紅,就差含著淚水,落下那麼一兩滴,那可就成了嬌滴滴的美人耶。
他老人家給她一個大大的熊抱,勒的她幾乎呼吸不暢,整個人都被她老哥不那麼有力的胳膊環抱住,像是要用盡全身的力量一般。
“下次不許離開我半步,聽到沒有”她的老哥就在她的耳邊嘶吼,好好的聲音都成了破掉的風箱,沙啞不已。
藍琳感覺心中一陣暖流流過,她拍拍她老哥不那麼寬大的背,將細細的褶皺弄平,輕輕地回應:“哥哥,我錯了。”
人說只有失去了,才會懂得某物的珍貴,她已經死過一次,嘗過一次生死離別之苦,這一次,她更加珍惜每一份得來不易的情感,不管是不知蹤跡的碧波,她的有點傻有點酷的姐夫王雷亭,還是跟她一起離開摘月樓的遠芳,有為了她死去的馨馨,還有那個已經離去的石頭,還有心底深處,在來到這個世界,曾經給予她唯一的溫暖的男子,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曾忘記。
那些傷害過她的,愛護過她的,給她歡笑與痛苦的人,她都不曾忘記,她珍惜每一份的體驗,這樣,她才感覺自個是真正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被人憎恨著,被人喜愛著。藍琳緊緊我x在老哥的胸膛:“哥哥,能碰到你們真好,真的很好。”如果沒有他們,沒有他們出現在她的生活當中,那她的生活就算在衣食無憂,又有多少樂趣。
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人終身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不停的接近死亡,不是嘛?在她抱著哥哥的時候,歲月不停的在他們之間流逝,再也不回來,死亡的驛站也在將來的某個時日。
我們,在這不停奔波的時間長河裡,能做的,不過是體驗這長河裡掀起的波濤,品嚐這河裡的美味魚蝦,或者偶爾可以爬到岸上,靜靜的觀賞歷史的車輪在長河裡劃過的痕跡。
金錢,物質不過會在我們離去的時候,重新沉在河底,唯有那一幕幕感人的畫面,一杯愛人親水斟泡的茶水,一個悲傷的擁抱,才會滲入人的靈魂裡,久久的,久久的不曾忘懷。
因為,就算你離去了,這份感情,這份感動,仍舊會留在別人的心底,不時的拿出來品味回憶,人的生命是有盡的,人的回憶無限遠。
“哥哥,有你,真的很好,很好。”藍琳緊緊的摟著哥哥許致遠的脖子,享受這一刻親人帶來的感動。
可這偏偏有人就是這麼的不解風情,簫子軒那傻傻的帶著幾分憨厚的笑臉,出現在藍琳的面前,他張開他髒兮兮的懷抱,胸口處有不少黃不拉幾的不知是什麼東西,頭上也是亂七八糟的像個雞窩,來沾著那麼一點點的爛白菜的葉子,滿嘴臭味:“娘子,可讓我好找啊。”
藍琳和許致遠同時轉身,右腳全出,“砰”踢在簫子軒的屁股上,大呵:“哪涼快哪待著切”
簫子軒張著苦臉:“師傅”。
許致遠黑著臉:“哼”丟過去個菜幫子,正砸在他的頭上。
簫子軒看自個的師傅靠不住,摸著自個的屁股,上面兩個碩大的腳印,痛苦著接近藍琳,一把鼻涕一把淚,抹在袖子上:“娘子,我好擔心你呀”
藍琳覺得自個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鼓鼓的冒出來,順帶著打個冷顫,斜飛一眼。簫子軒立馬比許致遠扔他一個爛菜幫子還誇張,驚叫著捂著腦袋就往旁邊遠芳的懷裡鑽。
你說他這不是找死嘛?沒等著鑽進去,迎面就是一張大腳,腳底還有臭雞蛋味,直直的踢上他的臉:“沒長記性是不?”許致遠抱住遠芳,也不理自個的徒弟向是個斷線的風箏向下掉,伸手扶住藍琳的肩膀,這邊攬著遠芳的腰,徑直從另外一邊跳下去。
“他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