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這小臉滋潤的。”仔仔細細打量著阮江西,眼裡全是不懷好意的揶揄。
這幅八卦又流氓的樣子,實在與一市之長的身份有偏離。
阮江西有些不太自然,只是頷首問好,宋辭卻皺著眉將她藏到懷裡,冷眼看宋應容:“你離她遠點。”
宋應容拉下臉,她家侄子真的好不給長輩面子,不爽:“怎麼?還怕我對侄媳婦怎麼著不成啊?我哪是那種不疼愛小輩的人。”
宋辭轉身告訴阮江西,很嚴肅的口吻叮囑:“不要理她,她會把你教壞。”
說完,宋辭便攬著阮江西進了總裁辦,直接繞過了宋應容。
宋市長臉黑了,宋辭這話,說得好像她多罪大惡極似的,難不成在宋辭的備註裡,她這個嫡親的姑姑是十惡不赦大奸大惡之人?
宋應容直翻白眼:“瞧這護犢子的樣,哼,有了媳婦忘了娘!”
頭一甩,宋應容走人,本來還想慰問一下昨晚受驚的侄媳婦,宋辭這態度,擺明想把阮江西關進他的象牙塔,護得嚴嚴實實的。
手機響,宋應容瞧了一眼來電,嘴邊一扯,笑得又假又奉承:“喂,老爺子。”
宋應容稱之為老爺子的,正是宋家最大的長輩,她的父親宋謙修。宋應容曾在一檔軍政訪談上這麼形容過她的父親:打個比方說吧,軍隊是茅坑,我家老頭子就是茅坑裡的石頭,一輩子泥古不化地臣服。
當時,就是這個粗俗不雅的比喻,Y市的宋市長還上了政治週刊的頭條,還幾度被媒體揣測宋市長反軍政。
宋應容對著電話,端出她平時應對官場的那一套虛偽:“我啊?我在H市。”
宋市長很一本正經:“誰說我不務正業了,我這不是來體察臨市民情,好更好地為Y市人民謀福祉嘛。”
走出而錫南國際的大門,對著泊車的小弟拋了個風情的媚眼,繼續和宋老爺子打太極拳:“我哪裡不辦正事了,我當然是在為人民服務咯,不深入基層人民怎麼愛民如子嘛。”她義憤填膺,“NONONO,怎麼是插科打諢呢,有我這麼正經的嗎?”
“宋辭?你是問宋辭?”開車門的手頓住,宋應容很驚訝,“真是難得呀,您老把這孫子都忘了好幾年了呢,今兒個吹了什麼風居然記起宋辭了……”
Y市宋家本家,宋謙修坐在沉香木的沙發主座上,掛了老式的電話,將手裡的茶盞一扣:“她倒是護著這個侄子,嘴裡沒一句真話。”
唐婉不疾不徐地放下茶杯,面色未改,附了一句:“應容的侄子也是您的孫子。”
宋謙修冷冷沉著眼,不說話。
這麼多年,只要談到宋辭,他便如此,不願多說半句。
唐婉低頭品茶,嘴角,無聲地冷嗤。
“宋辭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唐婉倒吃驚,十幾年不過問的人,不關心的事,今日卻幾番打探。她放下茶杯:“父親指的是?”
“為了給那個女人出氣,他不僅得動了葉家和於家的人,還出動了整個特警隊,張司令的電話早就打到我這來了。”宋謙修重重一聲冷嗤,臉色鐵青,“關於這個女人你知道多少?”
唐婉盯著碗裡的茶葉,微微晃著,不經意般:“父親都查不出端倪的人,我又能查到什麼?可能是宋辭藏得太深,也可能是那個女人藏得太深。”她眸光深遠,難明喜怒地似笑非笑,“更何況還有一個專門黑吃黑的顧家,根本讓人無從下手。”
H市顧家,與宋家一黑一白,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關於顧家的事蹟,宋謙修也有所耳,草菅人命無惡不作,是顧家廣為人知的品行。
宋謙修詫異:“她是顧家的人?”
若如此,那宋辭挑中的那個女人,也絕不是什麼善類。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