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望著她說道。
畫樓猛然的一個後退,剛才都還在說話呢,怎麼就死了。
接著就聽到東華說道:“你也就無依無靠了。”
不知道為何,畫樓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眼淚就順著緩緩的流淌著下來了,她就無依無靠了嗎?
丟下東華,她快速的去找陳太后,可是除了那永無止境的迴廊,還是那似乎永遠都看不到盡頭的路,畫樓在那一條路上跑了很久很久,還是沒有看到任何其他的人,回望四周,只剩下她一個人,就連原來站在拐角處的東華也就不見了。
她猛然的驚醒,陽光已經從窗柩的縫隙中照到了屋內的床榻上來了,望著外面的陽光正好,應該早已經是午後了,躺在床上久久都沒有回過神兒來,陳太后在她的生命中來的時間很短,可是回憶卻是無線的綿長,會記得她說的話,她教她寫的字,還有她最疼的皇孫——東華。
就這樣靜靜的躺著,不知道是陽光太刺眼還是心中的悲傷太濃,眼睛一酸,淚水就順著眼角就滾落了下去,消失在了那青絲之中。
夢見了陳太后,也夢見了東華,她的心中就像是被什麼堵著一樣。
若是陳太后知道她曾經那麼對東華,會不會很失望?
緩緩的側頭,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東赫,他穿著一身褐色的錦衣,稍微羸弱的面容在陽光下變得有些傷感,畫樓望著他,許久沒有說話。
“睡醒了。”他緩緩的走了過來,說是問,其實也是陳述她睡醒的事實。
畫樓緩緩的起身說道:“做了一個夢。”
東赫其實在那兒站了很久了,看著她猛然的一瞬間睜開了眼睛,也看著她的眼淚緩緩的流淌入髮絲,看著她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安靜而又悲傷的千姬,在他的印象中並不多見。
“既是一個夢,到底是有多悲傷,你才會醒來了都還想著,還會哭?”東赫淡淡的說道。
畫樓緩緩的斂了神色,眼中是一片清洌,望著東赫說道:“雖然是夢,只不過不是虛幻的夢,是往事入夢。”
一直以來,東赫都不曾聽到千姬說過家裡的事情,也不曾聽她說過過去,倒是她提起沈畫樓的機率佔去了一大半。
“過去了的,就都忘了吧,記著也不過是徒增傷感。”東赫說完,畫樓也緩緩的起身坐直了起來,她望著東赫淡淡的問道:“皇上可有特別想要忘記的事情?”
東赫沒有看她,緩緩的起身走到了窗柩旁,背對著她看不清是什麼樣的情緒,沉默了很久之後他才緩緩的說道:“茹央她們說你昨夜睡得晚,所以就沒有喊你起來用早膳,快洗漱出來用膳。”
他說著緩緩的轉身走了出去,就那麼的就避過了畫樓問出來的話語。
畫樓看著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的苦笑,東赫,你的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黑的還是紅的?你又在想什麼?可有悔恨?
見到東赫出來,茹央才緩緩的走了進去,伺候畫樓梳洗完走了出來。
吃過午膳之後,就已經是午後了,比平日裡還晚了一個多時辰,畫樓讓人把殿內的倆軟榻都抬出來放在了迴廊裡,陽光正好,畫樓躺在上面閉目養息,因為那個夢,她的心情一直都有些難以恢復,還有就是她要好好補覺,晚上還得去給東華取東西,做了一個那樣的夢,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夢見東華,夢見白綾。
終究是讓她的心情有些煩悶。
東赫也不忙,隨著畫樓就那麼坐在那兒,靜靜的曬太陽,因為是快到過年了,所以都忙著剪窗花,畫樓很會剪窗花,而且很好看,只不過是因為曾經的太子府缺銀子,畫樓便還沒有等到過年就帶著府中的婢子開始剪窗花。
東赫還在,她不想動,可是剪出來的卻是很老又沒有新意的,她躺了一會兒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