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比別人都更諒解她。
黛西身形瘦長,她母親則矮小粗壯,兩人都一貫著盔甲皮衣,盾牌和外套上刻有莫
爾蒙家族的黑熊紋章。就凱特琳看來,夫人和小姐穿這樣的服裝有些奇怪,但她們
母女並不在意,因為她們既是女人,更是戰士,和塔斯的布蕾妮一樣。
“每場戰鬥,我都守在少狼主身邊,”黛西·莫爾蒙高興地說,“國王陛下戰無不
勝。”
不,他從頭到尾就沒贏過,凱特琳心想,卻不敢說出來。北軍固然驍勇善戰,
但此刻背井離鄉,唯一的寄託乃是對少年國王的必勝信念。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
保護和鼓勵這種信念。我得堅強起來,她告訴自己,為了羅柏。若我傷心絕望,
情緒將會傳染出去,而一切的一切都有賴於這場婚禮的順利舉行。假如艾德慕和蘿絲琳能夠美滿,假如遲到的佛雷侯爵得到安撫,願意全力協助羅柏……即便如此,我們又該如何來應付蘭尼斯特與葛雷喬伊兩大勢力的夾擊呢?這個問題,凱特琳不敢想,羅柏本人也不敢想。每次紮營,國王都眉頭深鎖地研究地圖,彷彿要找出贏回北境的妙計。
弟弟艾德慕擔憂的卻是另一件事。“呃,你覺得瓦德·佛雷的…k…;b不會都像父親那麼醜,巴?”他和凱特琳及朋友們聚在高大的條紋帳篷裡,漫不經心地問。
“他有那麼多老婆,總能生下幾個標緻女兒,”馬柯·派柏笑道,“可這老混蛋幹嗎要送個好人兒給你呢?”
“沒錯。”弟弟陰鬱地說。
凱特琳無法忍受,“瑟曦·蘭尼斯特還是個大美人呢!”她尖刻地道,“但願蘿絲琳小姐強壯健康,心底善良,為人忠厚。”說罷,她拂袖而去。
艾德慕接受不了姐姐的態度,第二天便徹底迴避,遠遠地和馬柯·派柏、萊蒙·古柏克、派崔克‘梅利斯特及凡斯家的年輕成員們待在一起。他們不會責難他,只會和他開玩笑,下午時候,凱特琳看著歡樂的年輕人們從身邊跑過,心裡想,打小我就對艾德慕太過嚴厲,想必悲傷更影響了語言。她為自己的失態而後悔。雨已下得夠大,憑什麼還要干涉別人的心情?說到底,希望娶個漂亮老婆有什麼錯?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見艾德·史塔克時,從心頭油然而生的那種孩子氣的失望,本以為他是他哥哥布蘭登的年輕翻版,卻大錯特錯。奈德不僅比哥哥矮,面容也更平凡,且終日莊重。他談吐雖極盡禮儀,但在言語底下,她感受到的卻是冷淡——這點絕不屬於情緒外露、嘻笑怒罵的布蘭登。即便當他帶走她的貞操時,他們的愛,與其說是激情,倒不如歸於責任。但那天晚上,我們誕生了羅柏,誕生了北境之王。戰爭結束後,在臨冬城裡,我感受到丈夫的愛,找到奈德莊重面孔下那顆可愛又可敬的心。艾德慕,希望你和蘿絲琳也能幸福美滿。
上天好像有意為之,隊伍不經意間經過了囈語森林,羅柏正是在這裡打下平生第一場大勝仗。他們沿狹窄的石板河床底的溪流前進,當日詹姆·蘭尼斯特的軍隊正於此遭到重創。那時氣候還i艮溫暖,凱特琳1藝起,樹木依舊蔥綠,溪流未曾猛漲。如今秋葉充塞流水,到處亂石盤根,曾為羅柏的軍隊提供掩護的林木,業已脫下綠色的外套,換上一身金色中帶棕色斑點的服裝,有些還成了暗紅,令人不安地聯想起鐵鏽和凝血。只有雲杉和士兵松綠意仍存,挺拔雲天,好似高大的黑色槍矛。
一切都變了,她心想。囈語森林大戰的那天晚上,奈德還活在伊耿高丘底下的黑牢裡,布蘭和瑞肯安全地待在臨冬城的牆壘後,席恩·葛雷喬伊則在羅柏身邊奮戰,事後不斷誇口自己差點與弒君者交手。如果成全了他的願望,如果是席恩
而非卡史塔克大人的兩個兒子一命歸天,事情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