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請原諒,我今天太累
了。”
“噢,你真是太美了。你知道嗎?整晚我都在腦海裡為你編織歌曲。我為你的眼
眸寫了一首小調,為你的嘴唇描繪一張曲譜,為你的乳房作下一篇詞話。可是,我不
能把它們唱出來,因為與你的美麗相比,統統黯然失色,不值一提,”他坐上床,將手
放到她大腿上,“噢,阿蓮,還是讓我的軀體來代替我的聲帶,為你放聲高歌吧。”
她聞到他的喘息,“你醉了。”
“不,我沒醉,蜜酒讓我興奮,我就像著了魔的詩人,”他的手滑進她股間,“你也
一樣。”
“放手!你瘋了嗎?”
“發發慈悲吧,我的美人兒。唱了那麼久的戀歌,我早巳熱情難耐,而你呢,我知
道……私生女最有慾望。你今天為我而溼了嗎?”
“我還是個黃花閨女。”她大聲抗議。
“真的?噢,阿蓮,阿蓮,我可愛的處女情人,把你的貞操獻給我吧。諸神眷顧我
們,我會叫得比萊莎夫人更嘹亮。”
珊莎用力掙脫,滿心恐懼,“你——你再不走開,我姨——我父親就會弔死你。
你可知道?他乃堂堂的赫倫堡公爵。”
“你說小指頭?”他吃吃笑道,“小姐啊,萊莎夫人喜歡我,勞勃大人更是離我不
開。倘若你父親膽敢冒犯,我幾句歌詞便能毀了他。”他一隻手放到她乳房,開始擠
壓。“來吧,把這身溼衣服脫掉。我知道,你捨不得它們被撕爛。來吧,可愛的小姐,聽
聽自己的心——”
對面傳來鋼鐵在皮革上滑動的細微聲響,“唱歌的,”某人粗聲道,“不想惹麻煩
的話,快滾。”光線昏暗,但她看到金屬的反光。
歌手也發現了。“自己找樂子去——”刀光一閃,他厲聲慘嚎,“你動傢伙!”
“再不滾,就要你的命。”
馬瑞裡安眨眼間不見蹤影。她的救星沒有離開,而是在黑暗中籠罩著她。“培
提爾大人命我保護你,”原來是羅索·布倫。不是獵狗,怎麼可能是獵狗?這裡只有
羅索……
當晚珊莎徹底失眠,像在“人魚王號”上一般難受,輾轉反側。她夢見垂死的喬
佛裡,抓向喉嚨,鮮血流下手指,但仔細一看,眼前竟是哥哥羅柏。她也夢見自己的
新婚之夜,提利昂用飢渴的眼神注視著她脫衣服,夢中的提利昂生得十分高大,等
爬上床來,她才發現他的一半臉頰已遭焚傷。“我要聽你唱一首歌。”他粗聲道,嚇
得珊莎立刻驚醒。老盲狗又回到身旁,“你要是淑女就好了。”她對它說。
清晨,吉賽爾爬上三樓,為領主和夫人送上一盤配有黃油、蜂蜜、水果和乳酪的
早餐麵包。她下樓時宣阿蓮上去。珊莎昏沉沉地想了半天才意識到指的是自己。
萊莎夫人還在床上,但培提爾大人業已穿戴整齊。“你姨媽想和你談談,”他邊
穿鞋邊對珊莎說,“我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了她。”
諸神保佑,“非……非常感謝,大人。”
培提爾套上第二隻鞋。“我受夠了家鄉的滋味,今天下午,我們就啟程前往鷹巢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