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臣服的吧。你們已經落後啦,進去,直接去城堡,別惹麻煩。”他揮手示意透過,接著繼續處理馬車。
君臨的市民會為喬佛裡國王哀悼麼?至少詹姆看不出來。他只在種子街見到一位衣衫襤褸的乞丐幫兄弟替小喬的靈魂大聲祈福,但路人視若無睹,彷彿當成了噪音。人人各歸其位:穿黑鎖甲巡邏的金袍衛士,賣果醬餅、麵包和熱派的小弟,胸衣半開、從窗戶裡探出頭來攬客的妓女,一身屎尿臭氣的貧民。五個男人將一匹死馬
從小巷裡拖出來,一名雜耍藝人在為一群喝得醉醺醺的提利爾士兵和小孩們表演
輪轉匕首。
同兩百個北方人、一位無頸鍊的學士和一名醜陋的奇女子結伴走在熟悉的街
道上,詹姆發現竟無人多看他一眼,真不知該煩惱還是慶幸。“他們認不得我了。”穿
過鞋匠廣場時,他忍不住對鐵腿說。
“這不奇怪,你面容已變,手也沒了,”北方人道,“況且他們有了新的弒君者。”
紅堡大門敞開,門外由十來個提槍的金袍子警衛。鐵腿靠近時,他們將武器放
低,但詹姆認出負責指揮的白騎土,“馬林爵士。”
馬林·特蘭爵士無精打采的眼睛一閃,接著睜得大大的,“詹姆爵士?”
“喲,不錯,終於有人認得我了。讓他們站開。”
很久沒有人如此乾淨利落地遵從他的指示,詹姆幾乎忘了這感覺有多美妙。
外庭中也有兩名御林鐵衛,皆為新進。哼,瑟曦任命我為鐵衛隊長,卻又擅
自往裡面塞人。“看來,我多了兩個新弟兄。”他邊下馬邊打招呼。
“這是我們的榮幸,爵士先生。”穿白鱗甲和白絲衣的百花騎士如此俊俏精緻,
詹姆覺得自己猶如俗物,不堪入目。
他轉向馬林·特蘭,“爵士,你有所失職,不曾向我們的新弟兄教誨最基本的職
責。”
“什麼職責?”馬林‘特蘭防衛性地說。
“保護國王的生命。自我離城以來,死了幾個國王?兩個?”
這時,巴隆爵士看到他的斷肢,“您的手……”
詹姆逼自己微笑,“如今我用左手打,更有挑戰性。我父親大人在哪兒呢?”
“在書房和提利爾大人、奧柏倫親王談話。”
梅斯·提利爾與紅毒蛇共進晚餐?奇了,真奇了。“太后陛下也在?”
“不,大人,”巴隆爵士答道,“陛下她在聖堂,為喬佛裡國王——”
“你!” .
最後一個北方人也下馬後,洛拉斯·提利爾發現了布蕾妮。
“洛拉斯爵士。”她抓著韁繩,愚蠢固執地昂頭。
洛拉斯·提利爾幾個大步跨到她面前。“為什麼?”他吼道,“告訴我為什麼!他待
你如此寬厚,還給你彩虹護衛的榮耀,為什麼你要殺了他?”
“我沒有做。我崇敬他,會為他而死。”
“噢,你會的。”洛拉斯爵士拔出長劍。
“不是我殺的。”
“埃蒙·庫伊爵士臨死之前,發誓是你。”
“當時他在營帳外,沒看見——”
‘‘當時除了你和史塔克夫人,營帳裡沒有別人。別告訴我那老女人竟能砍開陛下的護喉鋼甲!”
“那裡有道影子,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瘋狂,可……我正幫藍禮穿戴鎧甲,接著蠟燭熄滅,到處都是血。是史坦尼斯干的,凱特琳夫人向我保證,是他的……他的影子。我以我的榮譽發誓,與此事毫無關……”
“你有狗屁榮譽'拔劍吧,我不殺空手之人。”
詹姆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