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的距離。然此刻聽著如此一番話語,英琭卻覺得不是滋味。
“對英翀,我自然會適才而用。”說著挽著驤起身“好了,莫在風涼處久坐,隨為夫回去。為夫備了特別的吃食與你。”話音方落明顯覺出驤頓足不前。“怎麼?”
“你又是搞來什麼古怪東西騙我吃?前次那盅什麼‘錢肉羹’,若直說是燒牛尾,倒也不至於那麼反胃。反倒是喜子他們,足足一個月象看個怪物也似看著我,暗中都在張羅著侍女們準備小被褥····”
驤的抱怨說至一半,已經引得英琭笑得打跌:“···哈哈···寶貝,你若真能為我生下一男半女的,我是求之不得喲~~哈哈···你···信夫君的話,這回絕無搞怪,是你喜歡的口味。”說著低身挽起長袍拖裾搭在自己手臂上,挽著驤的手緩步迴轉閣內。
見兩人並肩進來,喜子笑吟吟的掀開一幅幔布,露出滿滿一隻藤條筐的柑橘,鮮黃耀眼,果香令人嗅之垂涎。“回稟殿下,這是奉主公之命,二十匹快馬星夜兼程,從嶺南傳回來的嶺南蜜柑,便是在旁聞著,都是香氣沁脾呢。”
英琭親手取過一隻蜜柑,動手剝開捏出一瓣送到驤口中,又往自己口中放了一瓣。
香甜之嗅隨之飄散開來。而橘香甘甜直入心脾,亦直接催的驤淚盈滿眶。“橘生南國,受命不遷。”這句回答令英琭銘記在心耿耿於懷四年,今日終於被他衝破。心細如斯,執著如斯,世間難有出其右者。驤用衣袖遮住臉,掩蓋住自己滿臉淚水縱橫之窘,身形不覺間彎進英琭懷中。
周遭人豈有個不長眼色的,不等示意便已識趣悉數退出。
英琭終得佳人主動入懷,半擎半抱摟著驤,故意頂著他抬頭:“好了,為夫不與你爭食···你喜歡就好。”…“別看···羞死了”驤扭著身子躲避著,反而被摟得更緊
“在夫君面前還有何顧及,無論你喜怒哀樂,為父的都愛”——“你是···最愛看我哭吧,故而才想方設法的···”
“想方設法把你氣哭?你怎的不說,為夫我其實才是經常要被你氣哭呢?”英琭抱著驤行至坐榻處落座“我日前在《婚育律議定文冊》上看到你的具名,當時真是恨得牙根癢。轉而靜下細想,深覺為然。頒行婚育鼓勵人丁繁衍興旺,於國於民,福衍無邊。然感動之餘不由的酸楚,條例中擬出男女婚配年齡···那麼,德君年滿廿五時,也要由國主為你重新指婚不成?!你這小腦袋裡都在算計什麼?!一國之主立男後是貽人笑柄,身為丈夫把自己愛妻嫁出去那成什麼?!你這小東西,自小罵人不帶粗言穢語,如今這本事練得越發狠辣呢。我但凡多一點狠心,都能一口咬死你。”
驤從手中捏起一瓣蜜柑放到英琭口中藉以堵嘴:“我早想到你會誤會婚育律法乃是修國養民基礎,也必會令臣工們有所顧忌。報於御前,必要涉及選秀納妃、充實宮掖等話題。為此恐要無端累及秉忠為國的臣子。於此時若我不率先做出姿態,亦難有人敢提。豈不是愧對‘德君’之封。國主若見疑我用心不純,我也無可辯駁。左右早有思量倘或屆時非要如此,好聚一場如何不能好散,難道我會象女子似的死賴糾纏···?”
英琭輕輕捏著驤的臉頰,唬起臉切齒道:“汝可知當代西恆國主的休書,絕非是筆墨書寫,乃是貨真價實的鉤吻”——驤禁不住撲哧一笑“世間能將海誓山盟說得如此驚心動魄者,唯玉面玄鵬焉有其二。”
英琭隨之笑開,手拂著玉潤肌膚如觸珍寶“我已宣告,英氏我這一支不予沿用收繼婚,也絕不會動筆寫休書給你,放之與儀光,死生契闊不離不棄。”——“死生契闊,不離,不棄。”驤軟軟靠在溫暖的懷抱中囁嚅道。
睡意漸起,交代行程的話語也逐漸斷續不齊。直至後背上游走的那隻手逐漸發燙,驤突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