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點物資來。其實大頭都交給你了吧?
柳毅不敢隱瞞,說:“臣但索亡戶耳……”漢末動亂,加上高句麗的侵擾,很多樂浪甚至遼東百姓都逃入了三韓,我如今只是要求他們復歸而已,算作三韓各邦的貢賦。
是勳“嘿嘿”一笑:“以是三韓但知子剛,而不知天子矣。”
柳毅嚇得趕緊跪伏在地:“臣不敢!”是勳問道,你這些年來都索回了多少民戶哪?柳毅回答說從三韓、濊貊,一共索回了兩萬多戶人——是勳心說董蒙判斷樂浪郡不過六萬餘戶,看上去遠不止這個數嘛,也不知道你究竟瞞報了多少。當下把臉一板,沉聲道:“欺君之罪,便當大辟!”(未完待續。。)
第二十五章、汝國何在
是勳把柳毅揪過來好一頓敲打,責罵他:“以樂浪懸處域外,而自專其政,隱匿戶口,貢賦不入,形同割據。汝乃以為朝廷無奈汝何乎?交、廣之遠,過於樂浪,士氏根基之厚,過汝柳氏,況士氏得巴蜀之援,豈高句麗所可比擬哉?今王師乃能旬月間即復交、廣,降士氏,而況汝耶?”
其實廣州雖然已經打下來了,交州之戰卻還並沒有結束——起碼是勳沒能收著訊息——然而柳毅孤懸朝鮮半島,對於南海之事必然一頭霧水啊,隨口欺瞞而威嚇之,倒也不怕他不相信,不怕他不恐懼。
“吾今率十萬王師(當然是號稱)以伐句麗,句麗之大、戶口之蕃、兵戈之盛,在樂浪之上,汝且觀之,必墮其都而懲其異志也!”想一想終究才剛開戰,話不好說得太滿——“況丸都山深在內陸,軍行不便,而朝鮮距海不過二百里,又有列水勾連,吾水師所向,今朝登岸而明夕即在城下矣。伐句麗者,不過幽、平、冀、瀛四州之卒;若徵樂浪,以船所載,幽、平、瀛、青、登、海、徐,集各州所屯,不下二十萬,汝有何能,而敢妄意自立耶?!”
恐嚇完了,話鋒卻突然一轉:“是以朝中皆謂樂浪當伐,柳氏當族,設無勳,汝之頭早懸高杆矣!”
柳毅雖有野心,也有一定能力,終究只是個鄉下土包子而已,果然給嚇著了,當下指天賭咒。連聲辯解。說自己絕對沒有自外王化的想法。只是因著學問低、經驗淺,所以做事有不妥當的地方,還須仰仗是公您的教訓和周全哪。
是勳一瞧也敲打得差不多了,這才略略放緩了語氣,告誡柳毅:“全汝者,非吾也,在汝自身。若從我三事,乃可週全。”
柳毅說您趕緊告訴我吧。是哪三件事哪?
是勳說了:“其一,即上表謝罪,並選三韓質者十數,以為貢臣,隨吾反歸洛陽……”一指扔在地上的貢單:“此數焉足?百倍始可。”
其實那些所謂的“貢品”,就算乘以一百,單獨一邦可能拿不出來,十幾、數十個邦聚在一起,斷沒有湊不齊的道理。再說了,這是為你柳毅請功贖罪啊。他們要是拿不出來,那就都著落在你的身上吧。
柳毅連連點頭。這個沒有問題。是勳又說了:“須年年進貢,可保安泰。”柳毅一咬牙關,說那也成,既然您說海路運送方便,起碼我可以送到登州去,要是當地官吏不幫忙遞解洛陽,那就是他們不對啦,不關我事。
“其二,點集兵馬,助吾以伐句麗。”我也不直接指揮你的部隊,你自己率軍渡過浿水北上,所擄得的人口、佔據的土地,全歸樂浪——這對你也不是沒有好處啊,正好可以此舉向朝廷表明,你跟高句麗王位宮之間並無絲毫苟且。
柳毅點頭,心說眼瞧著高句麗要遭大難,即便你不說,我也正想趁機去咬上一口,撕點兒肉碎下來果腹哪。
“其三,自請改制、分郡……”
柳毅這下傻了。改制的事兒好說——所謂“改制”,是指很多偏遠郡縣因為交通所限,仍然維持著前漢時候的制度,屬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