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罪,豈朕之指哉!將軍其率師東轅,彌節白檀,以臨右北平盛秋。”廣在郡,匈奴號曰“漢飛將軍”,避之,數歲不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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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機詞(五四)下
高?d一揚手,一個身著青布短襖和臃腫棉褲的美貌女子低頭走了上來,緩緩跪在我面前,弓下了身子。我大驚道:“這是做什麼?”
高?d笑道:“快上車吧。”說罷一指匍匐在我腳下的女子,示意我踏著她的背上車。
我連忙後退道:“叫她讓開,否則我絕不上車。”
高?d道:“玉機妹妹向來仁慈,也罷。”他身邊的一個小廝連忙上前來,照著那女子的腿輕輕踢了一腳,那女子連忙站了起來,恭恭敬敬退到一邊。我不覺多看了那女子幾眼,但見肌膚明淨,眉眼如畫,確是個美人。雖是一臉平靜,但她目光一動,仍能覺察到些許不平。
高?d突然伸出左手拉住我的右腕道:“玉機妹妹請上車。”我原本歡歡喜喜的出宮,到此刻心中已有五分厭惡,不覺動了動右手,卻沒有甩開他。大庭廣眾之下,也不願糾纏,只得由他扶著踏著木臺上了車。高?d一鑽進車廂,車子便動了起來。我掀開窗簾,只見綠萼和紅芯緊貼著車廂步行。
不待他說話,我便問道:“才剛那女子是誰?”
高?d不以為然的一笑:“妹妹何必問她?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奴婢。”
我轉頭不看他,心中有氣,說道:“玉機昔日也是奴婢。殿下既覺得無關緊要,奴婢不敢與殿下同車!”
高?d失笑道:“你做什麼這樣生氣?我在說她,又不是說你。就算你曾經是一個奴婢,也是一個頂頂要緊的奴婢。況且你如今是新冊的女史,與她懸若霄壤,怎麼這樣沒出息,跟她比起來了!”
我哼了一聲道:“強詞奪理!”
高?d笑著拉拉我的左腕,柔聲道:“好啦,你想知道,孤告訴你便是了。她是我父王的一個小妾,仗著自己生了一個男孩兒,便對我母親不敬。因此被罰到馬廄當差,專服侍府裡的女眷上馬上車。我怕你嫌上馬臺太硬,專門帶她來的。”
我大吃一驚,不覺轉頭望著他。高?d白了我一眼道:“這有什麼可奇怪的?我父王雖然總是納妾,但沒有一個侍妾是可以在宗正大人那裡留下姓名的。我母親向來不與這些奴婢計較,但若有誰不知天高地厚的,便是這等下場。我母親若不是念她還有個孩子,早就一頓板子攆出去了。”
我訥訥的說不出話來,只覺臉上一陣熱一陣冷。高?d見我面色不豫,不由問道:“玉機妹妹這是生氣了?”
我微一冷笑:“殿下想得這樣周到,奴婢怎敢惱?”說罷又轉過頭去。
高?d笑道:“大過年的,你便跟孤這樣賭氣。晦氣!也罷,孤知道你一向對下面人好,也是她的造化來了。今日我便回了母親,不叫她擔這個差事就是了。好不好?”
我嘆了一口氣道:“果真麼?”
高?d道:“自然!”說罷掀開窗簾,對外面聽候命令的小廝道:“你回去,替孤問候母親。向她稟告,就說宮裡的朱大人求情,請她赦免了馬廄裡的宋氏,仍舊讓她回原處去住吧。你這就帶著宋氏回去。”那小廝恭敬應了,回頭喝住宋氏,離了馬車去了。
高?d放下簾子,笑道:“如何?”
我仍是不理他。高?d搖了搖我的手道:“玉機妹妹,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