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知我們三個一向交好,她或是不想我為難,或是疑心於我。”
芳馨奇道:“娘娘不想大人為難倒也說得過,疑心又從何說起?”
我微微冷笑道:“皇后娘娘疑心我既然得知於大人私傳太**中的事,為何卻不告發她。”
芳馨道:“這也不通,娘娘既然知道兩位大人要好,姑娘又怎會去告發她?”
我凝視著芳馨道:“我自然不會去。這事我只對姑姑說過,不知姑姑去了沒有?”
芳馨身子一跳,放了我的右手跪下道:“這樣的事,姑娘沒有吩咐,奴婢怎會去做?姑娘這是不信奴婢麼?”
我扶起芳馨,坦然微笑道:“姑姑,我只是要問清楚罷了。若除去了錦素和杜衡兩母女,於皇后娘娘和二殿下都大有好處。若是你告發的,也不算不忠,只不過我再無顏面對錦素。若不是你,我便能問心無愧的為錦素求情。”
芳馨微微紅了臉道:“奴婢自己便常常去各宮打探訊息,怎還敢以此事告發於大人?”
我長嘆一聲,苦笑道:“既然不是長寧宮告訴車舜英的,那隻能是易珠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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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就是拿來背叛的,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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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機詞(三九)上
我回到南廂看高曜寫字。芳馨親自去找惠仙打探訊息,回說杜衡與宜修已經認罪,罪名乃是窺視主上,鬻信圖利,錦素也認了胡言妄語,私傳流言的罪。皇后說既已認罪,待明日合宮請安時,當著眾人的面再發落。今晚只將她們三人鎖在粲英宮的門房裡,著兩個上夜的內監看管。
我忙問道:“皇后娘娘可有什麼證物?是誰出來作證的?”
芳馨道:“說是在宜修的房中搜檢出永和宮的金銀錁子,還有一些各宮賞給於大人和杜衡的釵環,都是有記檔的,且宜修今日午後便在太后面前親口承認了罪行,她便是杜衡買信兒的最得力的證人。”
我摩挲著白玉珠串,沉吟道:“這也罷了,那於大人私傳流言的罪又是如何定的?”
芳馨黯然道:“是車大人,她說她已經知道於大人向姑娘透過信兒,若再不認罪,便要請姑娘去對質。”
我的心似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掙扎著狂跳,臉上的好顏色如潮水般瞬間退去,留下一片焦慮的蒼白。我幾乎喘不上來氣,撫胸退出南廂,一拍書案,恨道:“這個車舜英!”
芳馨忙安慰道:“皇后娘娘到底也沒傳姑娘去作證,且於大人早早認罪,想必是不想與姑娘對質。”
我仰頭,淚水盈眶而出:“姑姑,錦素一定覺得是我告發了她,且她母親已經認罪,她還能怎樣?此刻她心裡,還不知怎樣怨恨我。”
芳馨一邊用帕子為我拭淚,一邊說道:“奴婢倒覺得皇后娘娘沒傳姑娘去作證,是娘娘愛惜姑娘的緣故,不願姑娘為難。於大人早早認罪,也是不忍與姑娘對質。想那車大人,一定極想看到姑娘與於大人對簿公堂,只是沒如願,還不知怎樣懊惱呢。”
芳馨這一席話提醒了我,我心下一寬,握住芳馨的手道:“姑姑說得極是。我的喜怒竟然被一個小人左右,實在沒用!”
芳馨柔聲道:“姑娘這是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