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之中,生生就把白森給扯出來了,狠狠的摔在地上。
砰,塵土飛揚,白森整個人陷入地面,幾近數尺。
“有本事,你再跑。”藍覺喋喋怪笑,神情分外猙獰。
“想不到,才一個多月,你的修為竟然精進到了這個地步!”白森雙臂撐在地上,吐出大口的鮮血,突然嘎嘎怪笑起來,“以前我不信命,但是現在我信了,風水輪流轉,這句話,說的很再理。”
“如果不是看到你才十五歲,我真的很難相信,你才十五歲。”藍覺目光湛湛,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如果不想受太多的苦,自己主動過來。”
“如果我說不呢?”白森又噴出了一口鮮血,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你終究還是會反悔的!”藍覺猙獰一笑,凜然氣勢,如同離弦之箭,迸射出來,狂暴的殺意,頓時將白森整個人,籠罩其中。
氣息之強大,雖不及雷雲電母,但是也相去不遠。很顯然,藍覺已經一步誇過先天,入命輪了。不得不說,有強大的宗門依仗,晉升就是他孃的快。白森的爺爺,為了這一線升級的機遇,愣是閉關四年!
而他,區區一個多月,不足兩月!
道道氣勢,凝若刀鋒,不過數息的功夫,被籠罩其中的白森,一身衣衫盡碎,露出精赤健壯的身軀,且其上,血痕滿布,生生裂出成百上千道的傷口。
白森只覺周身劇痛無比,全似若爆開一般,難受異常。
這就是命輪境的強者,他們要碾死一個人,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這還只是神識之力,他尚未祭出自己真正的殺招,因為他還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如果,白森在現在放出自己的神識之力,無異於以卵擊石,甚至有可能,一擊而潰,從此消亡。
饒是如此,白森依舊如是,他真的一點都不著急,也不怕藍覺惱羞成怒下,碾碎自己。
今天的這場戰鬥,本來就不會那麼簡單。雙方的底牌,並沒有全部展露出來,也是因此,白森堅信自己不會死在他的手裡。至少,他的爺爺,那個甚為慈愛的白澤,不知道躲在哪裡,興許他就是在等待致命一擊。
藍覺的神識之力,突然化作一隻漆黑的手臂,死死的捏住白森的咽喉,寒聲道:“白森!機會是我給你的,但是也可以收回,你別不知道好歹!”
儘管白森掙得一臉醬紫色,依然嗤笑道:“別整那些沒用的,有本事,你剖開的腦袋,自己拿()!”
藍覺雙目一瞪,道道兇戾之氣,狂湧而出。他怒了,被白森這樣的一個他不看在眼裡的小輩,激怒了。儘管如此,但他依然在剋制。
白森在他的眼睛裡面看到了猶豫,突然笑了:“怎麼,不敢?怕殺了我,什麼都拿不到,還是有什麼別的顧慮,別忘了,你的好兒子,是我殺得!”
“既然你執意求死,那就不怪我了!”藍覺面孔幾乎擰成一團。
神識控制的那隻漆黑手臂,漸漸用力。可是,就在他要捏碎白森脖子的時候,突然胸腹間,一陣劇痛,如遭電殛一般,劇烈的抖動起來。
啊!藍覺嘴裡蹦出一聲短促的慘叫,一縷黑色的鮮血,從嘴角躺下。在他的胸口位置,突然被豁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一隻被猩紅鮮血的包裹的手臂,直直的從裡面伸將出來,抓著那顆,猶自勃勃跳動的心臟。
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想起:“藍覺,想不到吧。”
白森看到這一幕,肆意的笑了。他一直在孜孜不倦的激怒藍覺,也一直在拖延藍覺最佳的動手時機,更在讓這廝主動爆出破綻。
一個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往往就是最容易失去理智的時候。
“你……”藍覺嘴裡的鮮血,連珠兒一般,不斷湧出。看著那顆被身後那個突然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