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悅的,又一次感覺到了,一種被鎖定的感覺。
“我這個暴脾氣!”白森咬牙切齒,真的很無語。
這幫鳥人,完全就是車輪戰,每出來一個,實力必然在前面一個之上。鎖定誰不好,偏偏老是針對他。下一個若是再度蹦出來,白森自覺都有點吃不消了。
他才後天吶!真氣固然雄渾精煉,但是深厚程度,遠在先天境之下。
可以想象,目前鎖定自己的人,之所以等到現在才故意暴露。有可能是看清了白森絕大部分的真實實力,方才選擇如此。
白森自己算計了一下。
九幽宗的功法,從幽冥指到幽冥劍,他都使了出來。至於炎陽指,那個人看見沒有,真的不大好確定。不過他一指,轟碎黑影的胸膛,這是事實,但凡眼睛沒瞎,都應該看到了。
……
“出來吧()!”白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並沒有發現那個人在哪裡。不得不說,先天境的匿形之術,還這是十分了得,一旦藏起來,白森還真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特別是這群出身九幽宗的,先後兩個,若不是他們主動攻擊,白森還真不知道他們。
看來有必要,對自己的辨識能力,再進一步的加強。
此刻,白氏及梅門一眾高手,跟那群密密麻麻跟蝗蟲一樣的黑衣人,激戰正酣。一個個都深陷戰場之中,根本就無暇來相助白森。即便是想,那也是有心無力。
白森話音一落,就在他的面前,不足十丈遠的位置,一陣詭異的黑色波紋扭動,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人,從其中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甫一見此人,白森目光為之一緊,爾後撫掌大笑道:“原來是你!怎麼,你堂堂一金州前任知州,也學起烏龜,幹起藏頭露尾的事情?”
他就是藍覺,而今的他,氣息更為陰沉,整個人如同一座巋然不動的山嶽,就那麼站在那裡,但是一股子莊嚴凝重的氣息,撲面壓來。
被白森當面譏諷,藍覺也不惱,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森,嘴角輕輕牽動:“我兒能死於你手,看來一點也不冤。”
“當然,本人本著除魔衛道,剷除敗類的宏願,殺了他,也算是為本地人,還了一個應該有的清靜。這樣的敗類,留在世上,只會禍害其他人,與其讓別人殺了,還不如我自己動手,多省事。”白森道。
“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激你?”藍覺的涵養再好,也經不住白森故意的說辭。一身袍袖無風自動,道道罡風,自袖底而生,化作數道黑色的氣勁,凝聚在他的身周。只要他想動手,狙殺白森,舉手之勞而已。
“你難道不該感謝我麼?”白森無所畏懼,“如果我不殺他,他就會一直給你惹禍,固然你曾經權勢滔天,但也總有兜不住的一天吧,與其等到你兜不住的那一天到來,還不如,將之扼殺於萌芽狀態,豈不甚好?而我,恰好就幫你把這個危險的種子扼殺了,你不感謝我,還要感謝誰?”
藍覺面肌劇烈一抖,鼻中噴出一縷鮮血()。他居然被白森這樣的話,給氣得噴血了。攏於袖中的雙拳,嘎嘎直響。
“想殺我?”白森嘆了一口氣,“想殺我就來吧,白森能走到而今這個地步,已經算是萬幸,如果你殺了我,那正好幫我解脫苦難。”
“想得美!”藍覺鼻中裡面噴出的鮮血越來越多,漸漸的化作滾滾熱流,直淌而下。但是他如若未覺,冷笑道,“不吐出你的那些功法,你別想死!”
又是本著功法來的,白森很無奈,復又冷哼一聲:“有本事,你就來。”將身一轉,層層空氣波紋盪漾,他的人,就這樣突然消失了。
藍覺鷹一樣銳利的目光,爆出一層詭異的精光,死死的盯著白森消失的位置,突然冷笑一聲,手臂一伸,暴漲數丈餘,直接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