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要我說啊,人都不知道失蹤多久了,死了不是很正常嗎?總比在外面又找了老婆強吧?”
沒聽他把話說完,厲寒辭轉身就上了車。
“誒誒……我說你怎麼……嘶!怎麼這人看起來怪眼熟呢!”
保安正想喊住他,眼皮突然一跳,拍了拍腦袋,打個冷顫。
“長得跟霍總一個樣!大白天!怪瘮人的!”
遠去的車裡,厲寒辭只覺得煩躁不安,沐晚晚住院,他一點訊息都沒有收到,竟然還要從一個保安嘴裡打探她的訊息。
港口只有一家公立醫院,開車過去也就十幾分鍾,他匆忙跑進住院部的vip室。
透過門口的玻璃小窗,他總算看到了那個女人,背對著側躺在床上,看似平靜的身體,肩膀卻在微微抽動。
隱隱能聽見心電監測儀的“滴滴”聲,並不是很穩定。
他輕開啟門,放慢了腳步走進去,把早就準備好的暖粉色玫瑰放在陪床的椅子上。
生怕打擾到她,連繞過病床的動作都是緩慢又輕聲,濃郁的擔心與糾結包圍著他。
沐晚晚顯然是哭累睡著了,紅腫的眼下佈滿淚痕,連枕頭都溼透了。
房間裡還殘留著中午飯菜的味道,夾雜著消毒酒精的氣味,有些不太好聞。
他開啟了靠近床尾的窗戶,留著半掌大的縫,讓陽光和微風從縫裡鑽進來,驅散一些房裡的陰鬱。
“唔。”
女人無意識地夢魘,眉頭緊鎖,艱難地翻身仰躺。她看起來比之前瘦了,臉色白得跟牆紙一樣。
厲寒辭盯著她,心臟彷彿被什麼死死得掐住,疼得喘不過氣來。
“北梟,北梟……”
床上的人開始搖頭,淚水從緊閉的雙眼裡溢位,表情痛苦掙扎。被子裡的手胡亂摸索,終於碰到了熱源,緊緊地抓住。
沉溺在深度夢魘裡的女人,逐漸平緩下來,抓住了試圖拯救她的稻草。
“我在。”
這次,是厲寒辭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