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沒事?”
“死?誰?誰死了?”
卷四、花好月圓喜相顧 八十五、別後種種
一死四傷,又怎麼能算是沒事?”寒洛怒不可遏地悲
“死……誰,死了?”木芫清捂著嘴不敢相信,青龍宮裡,有人死了麼?是誰?不管是誰,都是曾和她一起歡笑過的夥伴呀,就這樣,再也見不到了麼?
寒洛頭揚起靠在樹上,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壓抑著悲哀怒氣繼續講道:“當時我們被困在山谷正中,前後都有大量伏兵,突圍了好多次都沒成功,個個殺地跟個血葫蘆似的。我左肩上中了一箭,腹背也有多處傷口。土全身上下一共被刺了十三個透明窟窿。尾火殺得臉上糊了厚厚一層的血,也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了。心月到現在還重傷不醒,躺在床上命懸一線。而亢金他,更是,更是,戰到力脫而死,臨死時身上的箭插地跟刺蝟似的密密麻麻。他們都是,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患難與共的好弟兄哪,如今卻死得死,傷的傷,一個個都不成人樣了……”寒洛越說越激動,到了後來已是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了。
“亢金……他死了麼?”木芫清心裡堵地難受:亢金,就是那個用碎金手幹劈木柴的大個子?雖然見過幾次面,可說過的話加在一起也沒超過十句的。
印象中他話不多,別人說話時便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從來不會打斷了別人插話的,你若問他怎麼樣,好不好,他便嘿嘿地一笑。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就只是怵在那裡傻笑。
唯有那一次,大家一起烤雞肉串的那次,他幫著木芫清劈柴,碎金手使得很是漂亮,他正得意之時,卻被寒洛訓了兩句。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她木芫清還不是天天被寒洛教訓?可是亢金卻很緊張。大氣也不敢出一下,趕緊低頭認了錯,此後便只是悶頭吃喝,再沒多說過一句了。
可就是這樣憨厚可愛的一個人。便這樣輕易的,死去了麼,連具完好的屍體也沒留下來?不久前還在一起吃肉暢飲的夥伴,已經永遠的走了麼?木芫清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死亡離她是那麼近,幾個月前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這麼快便消失了麼?快的讓她連一句告別的話都來不及說,甚至於還沒來得及讓她記清長地什麼樣子。
木芫清忽然很害怕。她怕有一天,她的身邊忽然間又有什麼人轉眼便逝去了,也怕有一天。她自己便像亢金一樣。連句話都來不及留下便走掉了。她越想越怕。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清兒。你在害怕?”寒洛見她神色異常,擔心地問道,說完,幾不可問地嘆道,“是啊,太危險了。還是不要把你牽扯進來的好。”
“可惡!全怪箕水這個奸細。怎麼早沒有注意到他呢?”想起罪魁禍首,木芫清雙目圓睜,恨不得扒了他地皮,抽了他的筋,再剁碎了他的肉包了餃子扔在地上踩扁!
“怎麼?你也知道箕水是奸細?”寒洛一愣,驚訝道。
我當然知道了。木清感到很是奇怪,箕水是奸細一事,本就是她第一個得知的,怎麼寒洛卻到現在還以為她不知情呢?莫非,這中間還有什麼貓膩不成?思來想去,這中間只隔著一個嶽霖翎,難不成,是她又做了什麼手腳?
木芫清心裡一動,開口說道:“寒洛,你們這一路上都發生了什麼?不要急,你歇歇再告訴我。”
畢竟是久經戰場直面生死地,這麼快寒洛已經平靜了下來,深吸了幾口氣,恢復了精神,慢慢說著:“我們去的這一路上,先開始還很順利,盜墓之人頻頻落下些蛛絲馬跡供我們追蹤,我以為很快便能追回先祖遺物,也不疑有它,領著大夥兒一路追了下去。”
“那是圈套,根本就沒有什麼手持仲尤旗的賊子現世,不過是為了引你們入甕罷了。”木清忍不住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