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來做這個人證?”
江白圭微微頜首:“我此時與鍾知府說明遼王爺的身份,鍾知府鐵面無私,不會顧及,但捕頭官兵呢?他們有家有口,勢必顧慮重重,手下一鬆,遼王爺就能從眼皮底下溜了,還是由鍾知府審其身份最為恰當。誰人都知我家與遼王府的關係,我此時告病,是最好的選擇。”
楊正看出來,江白圭是想將遼王爺置於死地,可他通曉世事,並不去追問其中的緣故。他笑了笑,道:“大人說的是。”
楊正走後,江白圭去了胡家,他只強咐了徳三一白話,讓他在梔子問起當年之事時,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很好理解,可德三不明白,江白圭專程走一趟,為其麼只講這樣一句話。
歸家時,江白圭路過古井巷,他想進門去,可又猶豫了,江老太爺念舊,看在老王妃的面上,他肯定不會同意他的做法的。
梔子醒來,二丫跟夏歡都守在她的床前,她一想,就明白是江白圭的意思。
二丫將夏歡支去廚房拿灶上的粥,這才笑道:“少奶奶不用擔心,因櫃上沒多少銀子,那股子劫匪看不上,只將櫃檯上的梳璃敲碎了,奴婢估算過,鋪子裡只損失了不到三十兩銀子。”
“恩。”梔子心思理會糕點鋪子,“巧巧呢?”
二丫道:“方才來過,見少奶奶正睡著,就非要去找金寶少爺玩,伍嫂子問過少爺,領她去了東風巷。
第一百六十一章 生病
梔子想,巧巧不在也好。
二丫平日大大咧咧,此時總算察覺梔子不對,細細一看,見梔子雙頰泛著異樣的潮紅,眼中卻又無一點活泛之色,心中猜測是不是受驚嚇後病倒了,趕緊伸手去扶梔子:“少奶奶,你且躺下,奴婢去請大夫來給你瞧瞧。”手方挨著梔子的手,就驚叫起來:“少奶奶,你的手燙的跟燒過的滾碳似的!不行,奴婢這就情大夫去 ”
見夏歡恰巧端了粥進門,二丫想了想,讓她先將粥放下,去門上吩咐尹長福趕緊去請大大。夏歡沒敢多問,丟下食盤就去了。二丫待夏歡出門,開箱取了一套乾淨的衣衫替梔子換上,又扶她躺下,去耳房絞了涼帕子,替梔子仔細的擦拭額頭與手心。
梔子由著二丫折騰,只望著帳頂不說話,不知不覺間,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二丫見梔子睡著,躡手躡腳的出門,迎上來的夏歡見她,問:“二丫姐姐,少奶奶怎麼了?”
二丫道:“許是受驚嚇後著了涼,你趕緊將粥端回去溫在爐子上,少奶奶一會醒了要吃,不用趕著生火熱。”
夏歡嘀咕道:“少奶奶是個剛強的性子,一股匪人怎能嚇著她?”
夏歡橫了她一眼,不過心中還是贊同,一面剛強的人,怎可能被嚇著?
大夫與江白圭前後腳進門,那個大夫曾經替梔子開過回奶的方子,江白圭識得他。大夫上門,顯然是有人生病,江白圭的心就往上提了一提,問尹長福:“何人病了?”
尹長福作揖道:“回少爺,是少奶奶……”
江白圭不待他講完,伸手拽著大夫一路往內院狂奔單,留下目瞪口呆的尹長福。大夫本已是六十上下的年紀,被人拉著狂奔,到門首時,已經將不上氣來,想要發怒,想著跟前的可是官老爺,又將怒氣生生的給忍了回去。
夫大診過脈,暗呼命苦,不過是小小的風寒而已。竟差點讓他跑斷了命。
得到大大的再三保證之後,江白圭方放了大夫去。
梔子病了十多日,一點也沒轉好的跡象,時而清醒,時而昏睡,家中上下,都慌了神。成都府但凡有點名氣的大夫,都被江白圭請來替梔子診脈,可全都說不上是甚麼病,有兩個,甚至連方子都不願意留。
這日,梔子再次醒來,見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