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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則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徳三見過,要捉住流寇,又添了一分把握。

德三帶著濃濃的鼻音答道:“當年打傷福祿的那起子劫匪,領頭的也是今日的這個少年,我當年看的仔細,一定不會記錯。通判大人,你一定要將這起子匪人捉拿歸案,不然福祿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啊!”當年的情景歷歷在目,許多細節,德三從未與蘭家人提起,此時想起來,他已是難掩心中的悲痛,梗咽出聲。

那個人是遼王爺,遼王爺是當年的劫匪……梔子在心中將這句話念叨數,次好像想明白了,又好像越發的糊塗了,她張了幾次嘴,終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江白圭沒見過今日的劫匪,但他知道蘭福祿死於遼王爺之手,從這一點,他立時就想到了今日劫匪的身份。他很不安,一直以來,他在梔子跟前小心翼翼的掩飾這個真相,他知道梔子見過遼王爺,若是方才梔子看見了遼王爺,那……

他望著梔子,看著她輕輕的顫抖,雙唇無聲的張合著,他明白,她全知道了。

他顧不得蘭福祿就在跟前,伸手去扶住搖搖欲墜的梔子,輕聲安撫她:“娘子,相信我,我一定會為嶽文討回一個公道的。”

梔子慘笑:“他貴為王爺,是皇親國戚,你如何討這個公道?”

江白圭冷聲道:“他是劫匪,不是王爺!這裡是成都府,不是荊州府 ”

德三的目光在兩人面上來回晃了一圈,不確定的問梔子:“通判大人,難道方才那人真是王爺?”

江白圭面色驟變,他才想起,徳三見過遼王爺,那必然就見過自己祖父!他用眼色止住德三繼續往下問。

原來那人還是王爺!德三此時恨不得咬斷自巴的舌頭,他生在鄉下長在鄉下,可並不糊塗,若不是梔子否認遼王爺的身份,他打死也不會當著梔子講出遼王爺就是當年打死蘭福祿的人。

江白圭扶著梔子,想要勸慰她,安扶她,可又不知如何開口。

梔子緩緩出聲:“我沒事,你有公務在身,先夫當差罷。”

江白圭搖頭,此時無論如何他也不放心梔子一人回家。喚來楊正,低聲囑咐了一遍,讓他趕緊去見鍾知府。又喚來端硯,讓他去僱了一頂轎子。

兩人並肩坐在轎中,梔子轉過身,雙眼直直的落在江白圭的臉上,許文,方才道:“老太爺為甚麼讓你娶我?”她很想問,當年江老太爺可曾動手,可她不敢這樣問。

江白圭沉默了許久,道:“祖文只是一個侍衛,遼王爺讓他做甚麼,他不得不做……娘子,祖父為人,你是知道的,他阻攔過,可是他攔不了。

遼王爺是主人,江家在旁人眼中再怎麼風光,也是遼王府的奴才,江老太爺阻止不了遼王爺的胡作非為……這些,梔子都明白,可是她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她呆了兩年的那個溫馨快樂的家庭,就這樣被一次遊戲毀了。

眼前這個人,算是她的甚麼人?相公?殺交仇人之孫?她想不明白,她更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種感覺,比文親剛慘死時那種痛還讓她難受。

回到家中,梔子和衣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江白圭神情恍惚的坐在床前,直到楊正來家,他才清醒過來。

楊正道:“大人,你親手佈下天羅地網,這股六口肯定逃不出去,可你為甚麼在這節骨眼上告病?大人立功的大好機會,就這樣拱手讓人,實在是可惜的緊。”

江白圭冷冷一笑:“你可知這股流寇是何人?是遼王爺。”

楊正不覺就提高了聲音:“太祖有令,藩王不可擅離屬地,遼王爺來成都府,這可是掉腦袋的重罪!”

江白圭反問他:“何人能證明他來過成都府?”

楊正明白過來:“大人是想讓鍾知府捉住遼王爺,由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