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搖了搖頭。
“……”
這只是很普通的水仙花,若硬要問看出了什麼,他突然想起了昨天在百貨大樓裡碰到的那位紫灰髮男子,莫名其妙地在那人與水仙花之間畫上了一個等號。
“啊……啊喏,警察先生,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北澤和美端著托盤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將水杯放在了不二四人面前。
“呵呵……這水裡沒有安定片吧?”不二端起水杯,輕輕轉動,透明的水微微盪漾。
惟宗清楚地看到北澤的臉色微微一變,瞬間恢復了自然。
“警察先生在開……開玩笑吧。”北澤扯起嘴角笑了笑,將托盤放在茶几旁,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手指絞著衣角。
“呵呵……”不二笑了笑,放下水杯,並沒有喝,抬起頭看著北澤,“北澤小姐是一個人住嗎?”
“是的,我爸……媽住在千葉,我工作以後就搬到東京來了。”北澤說道。
“北澤小姐以前在東京住過嗎?”不二問道。
“小學的時候在東京呆過兩年,後來因為爸媽的工作關係去了千葉。”
“呵呵……我從北澤小姐的口音裡聽出了關西腔呢。”
北澤目光一斂,她沉吟片刻,帶著些許自嘲地說道:“還……能聽出來呀。呵呵……小時候在奈良住過幾年,爸媽都是那邊的人。”
不二點了點頭從筆記本里摸出了一張相片,放在茶几上,“北澤小姐,這條裙子是你的麼?”
北澤的臉色又是一變,她嘴皮微微抖動,剛想說什麼,卻碰到了惟宗的目光,身體一哆嗦,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是……是我的。”很快地她解釋道,“可是這條裙子前幾天我送人了,送給我一個朋友了。不知道,怎麼會在警察先生手裡。”
惟宗垂下眼簾,左手握筆在筆記本上寫上了大大的兩個漢字:說謊。隨後他又用筆塗抹去。
菊丸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乾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咂巴著嘴,慢慢地品著。
“我們在這裙子上找到了幾個人的DNA,其中有一個是你的。”不二笑著說道,但那笑意僅停留在表面。
惟宗抬起頭,看見北澤明顯鬆一口氣的神情:“是的,我穿過那條裙子,但我剛也說過,那條裙子被我送人了,就是警察先生你們檢查出來的另外的DNA的擁有者。”
惟宗不由得扯起嘴角,眼簾再度垂下。想跟不二前輩鬥,這姑娘嫩了點。
果然,只聽不二說道:“原來北澤小姐將這條裙子送給了死者。”
“……”
“這條裙子的色澤似乎不太適合死者穿。”
“……”
“大小也不對。”
“……”
“而且我們是從裙子前面的血跡處提取到的第二個人的DNA。”
“……”
不用看,惟宗也能猜得出來,現在這姑娘的臉肯定是死白死白的。
“您……警察先生不是說有幾個人的DNA麼?”北澤抓住一根稻草,在海面上飄啊飄。
“呵呵……我忘了說,那幾個人是兩個人。”不二毫不留情地將那根稻草抽走,任憑北澤沉到海底。
“那……那又如何?那能證明什麼?難道警察先生想說是我殺了死者麼?我與死者無冤無仇,毫無關聯,我殺她做什麼?”北澤站了起來,面帶怒色地看著不二三人。
“她?”不二細細地咀嚼著北澤話中的字眼,眉眼彎彎地笑道,“我沒有說過這位死者是女性啊?”
“你……”北澤啞口無言。
惟宗盯著北澤的手看,做的非常精美的指甲,只是有幾處的水鑽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