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飛來一個肥肥胖胖的白色小天使,手裡舉著一個金光閃閃的牌子,上面悠悠然地浮現出幾行字來——提問:當一隻大型猛獸在你面前撒嬌賣萌討食吃,你會怎麼辦?
白玉堂眨眨眼,看見空氣中的金光一點一點地扭曲組合成一個一個地大字:
A、 果斷投餵B、 果斷走人C、 果斷……“啊……”耳朵尖兒被人不輕不重地一咬,眼前的金光瞬間消散,白玉堂一個哆嗦,身子一陣一陣地發顫,已經知道了那還未來得及跳出來的答案:
果斷,被、吃、掉。
當展昭和白玉堂再一次出現在訓練營的時候,上至教官下至學員齊刷刷地行了注目禮,教官們紛紛內心淚奔表示這倆真的是來訓練的麼為什麼日子過得比他們這些教官還滋潤?學員們則以一種強烈的愛恨交織外加羨慕嫉妒恨的心情目送他們倆一純白一墨藍兩襲瀟灑風衣瀟灑走來又瀟灑走去,再默默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短袖單衫,內心悲憤直欲仰天長嘯——誰來告訴他們,到底是誰說11月底的天氣裡穿單衣訓練有助於身體素質提高的啊!
兩人悠然自在地從一群苦逼同志面前走過,直奔包拯公孫策的辦公室,美其名曰:報道。
包拯黑黑的臉上看不清神色,只是嘴角有些微的抽搐,看著坐在沙發上一副自在模樣連禮都懶得行的兩人,決定拿出點上司的威嚴來,“你們三天前就該到了。”
“是麼?”白玉堂微微挑了挑眉,挪了挪身子,舒舒服服地靠在軟軟的沙發上,懶懶地歪了歪頭,“——那就算是吧。”
這什麼態度!還“就算是吧”,明明就是好不好!白錦堂早就打了電話來說你倆剛剛出任務受了傷沒好全別安排太重的訓練,可你倆居然這時候才回來報道!組、織、紀、律、何、在!
——包拯的內心如是咆哮著,但他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因為公孫策在旁邊咳了一聲,微帶警告意味地瞥了自己一眼,當然也因為對面那隻看似溫柔無害的貓看著自己挑了挑眉,其深層含義……不言自明。
包拯覺得自己這個上級當得忒委屈,但似乎也沒有能改變現狀的機會,暗歎一聲人生艱難,包拯清了清嗓子,“好吧,回來了就好……”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你倆喝水不,自己倒。”
展昭輕笑一聲,“不用了,長官,我們來,是想問點事兒。”
包拯覺得一股子寒氣從脊背升起,“什麼事?”
“當年,我們父母,究竟為、何、而、死?”
展昭聲音不大,聽在包拯耳中卻不亞於驚雷炸響,他臉色一變,猛地睜大眼睛,看見白玉堂唇角那似勾非勾的弧線和展昭深沉如海的眸子,暗暗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訝,瞥向自家副手。
公孫策從一開始就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注視著這一切,見包拯看過來,推了推眼鏡,清了清嗓子,“你們,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本來沒打算問的,我們一直以為,只是任務殉職而已,”白玉堂聲音低了一瞬,但隨即揚眉,一聲冷笑:“不過前段時間在醫院,和我們家老爺子閒聊的時候,他說漏嘴了。”
公孫策眉頭一皺,“閔老師?”
和包拯對望一眼,兩人心裡千萬只羊駝奔騰而過——老爺子您能讓我們這些當晚輩的省點心麼!
清了清嗓子,包拯將茶杯放在桌上,“他說什麼了?”
“他說他年紀大了記不清,讓我們來問二位長官——”展昭笑得溫良恭儉讓,眼底卻有一絲冷光凌厲,“二位當年,不是我們父母的同僚麼?”
明顯顯的禍水東引……包拯看著他貌似溫良無害實則半步不退的架勢,欲哭無淚,心念連轉,終於認命地嘆氣,“你們想知道什麼?”
“全部,”答話的是白玉堂,他坐直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