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和煦溫暖截然不同,這一笑帶著毫不掩飾的邪肆,與渴望。
像極了抓住耗子的貓。
一股寒意從脊背直竄上腦門,白玉堂只覺頭皮發麻,幾乎下意識地罵了一聲“禽獸”翻身就打算下床跑路,可他的床太大,翻了一圈之後依然在床上,正要起身就被一條臂膀攔住了腰往後一拖,落入那結實有力又溫暖的懷抱。
多年訓練的成果此時可以顯現,白玉堂回肘擊向他的胸膛,卻不知為何遠遠沒有平時訓練的力度,反而這麼一折騰寬大的睡袍滑落一半,被人毫不客氣地從背後一口咬住了側頸。
白玉堂“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眼底掠過一絲慌亂,情急之下一仰頭就用後腦撞了過去。展昭只覺額頭一痛不由得鬆了口,懷裡人立刻擰身扭腰逃了開去,在那超大的床上剛剛翻了一圈還沒喘口氣,眼前一暗,又被人壓了個結實。
沒有人願意束手就擒,也沒有人願意就此罷手——同樣強悍的力量、同樣爛熟的技巧在任何地方都能很好地施展,昏暗燈光下,兩道身影交疊重合忽上忽下,間或有幾聲悶哼傳來,有人掙扎有人壓制,喘息聲由細微到粗重,翻滾的動靜也漸漸小了下來,最後有人暗眛不明地“嗚嗚”了幾聲似是認了命,蚊蚋般地用力嚷出一句:“燈——燈……”
緊接著就有人悶悶地笑了起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與寵溺,最後“啪”的一聲,燈光熄滅,陷入黑暗。
☆、第十六章 為兄長大人默哀
展昭是被照到臉上的陽光弄醒的。
剛剛睡醒的人很難有清晰的意識,展昭也不例外,他眯著眼往光線來源的地方瞄了一眼,只見白色的窗簾隨著微風起起落落,窗外早已透亮。
很是不爽地重新合上眼,低低哼哼了兩聲,貓兒一般地埋下頭在軟軟的枕頭上蹭了蹭,收緊雙手將人往懷裡帶了帶,靜靜地又躺了一會兒,方才緩緩睜開眼睛,適應了一下大亮的光線,低頭,往懷裡看去。
懷中人睡得安詳,靜靜地躺在他的臂彎裡,面頰上仍有些潮紅,被陽光一照泛著微微的粉色,目光流連著下移,赤裸的鎖骨與肩胛上還能清晰看見數點玫紅——展昭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了眼睛,好像這些不是他的作品似的。
輕輕地撐起身子起來,替他蓋好被子,展昭將不知什麼時候被扔到地上睡袍撿起披上,走進了衛生間。
主臥的比外邊那個要小些,不過完全不影響什麼,展昭開啟鏡前燈看著鏡中的自己,再想起昨夜的縱情肆意,不由得臉上有些發燒,摸了摸鼻子,突然似是想起什麼,脫下睡袍露出上身,側過身子一照鏡子——背上縱橫著好幾道血紅的印子,有些還破了皮,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來的,目光上移落到右肩處,一枚牙印清晰可見。
搖頭暗歎耗子牙尖爪利,展昭利落地洗漱收拾,換了衣服之後卻見那人還是沉沉睡著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一時玩心一起,輕手輕腳地爬上床趴到他身邊,對著他小巧的耳朵輕輕吹氣,“玉堂,玉堂,起來了……”
耗子無視。
“玉堂,天光都亮了……昨兒不是說要看日出的麼,你再不起,咱們就得直接看日落了……”
耗子有些煩躁地把頭往裡面埋了些,蹭了蹭枕頭,繼續無視。
“玉堂,你再不起,我就只有親自……”
“啪!”忍無可忍的耗子一爪子拍到貓鼻子上,“瘋貓,別鬧……”
展昭看著這怎麼叫都叫不醒的傢伙,摸了摸鼻子,有些小小的鬱悶,將他的手放回被子裡蓋好,有些無奈地嘀咕了一句:“怎麼這麼能睡啊……”
卻還是不忍再鬧他,展昭起身想了想,決定先解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早飯。
——或者午飯。
淘好米,放進電飯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