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彆扭,但說到底總是親兄弟,若來日和好,倒黴的不還是下人奴才。
“既如此……”胤禩若有所思。
蘇培盛等著他說告辭,卻不料八阿哥微微一笑,道:“既如此,我便等四哥議完事出來吧。”
“那依你看……”
“四爺。”
叩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話,胤禛有點不快。“什麼事?”
“八爺說要等你議完事,現在外頭等著呢。”
胤禛一怔,沉默片刻,道:“讓他先回去,就說我今日沒空。”
當日在毓慶宮,他等了數日,翹首以盼,卻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太子的話雖明知是挑撥,卻也讓他在失望之餘多了幾分煩躁,及至從那拉氏口中得知那人為他四處奔波勞累,才知道自己一時任性誤解了他,又匆匆往宮裡趕。
若是沒去便好了,如此也不會聽見那句傷人的話。
我自問對你處處關照,又有哪裡對不起你,何止於讓你覺得疲憊?
一個惱怒的聲音自心底響起。
胤禩的母妃出身低,他這一路過來,確實吃了不少苦頭,與自己相處,從來都是少年老成的模樣,他說自己步步小心,又有哪裡錯了?
另一邊,卻還不由自主為他辯解。
說到底,自己氣的是那人這句話裡,彷彿將與自己的交情當成一種負擔。
既想跑出去質問他,又覺得如果這時候見到他,肯定又會心軟。
胤禛心中糾結無比,只能強捺下煩躁的心情。
他卻忘了自己從毓慶宮出來的那一刻,也曾動搖懷疑過的。
沈竹看著自家主子在房中來回踱步的身影,只覺得頭暈眼花,不得不出聲道:“四爺,若八爺有事,不若奴才先行告退?”
胤禛頓了一下。“繼續說你的。”
剛才明明是你在說,讓我說什麼?
沈竹無奈,只能胡亂找了個話題,說了半天,卻發現胤禛壓根就心不在焉。
“爺!”外頭的高明突然驚叫一聲。
“八爺暈倒了,快來人啊!”
喧譁聲自外頭傳來,打破了屋內的沉寂。
胤禛再也按捺不住,立時推門出去,幾步到了胤禩跟前。
一把將那人扶住。
“還愣著做什麼,把人背進去,拿熱水來!”
冷眼一掃,效果立竿見影,這邊有人小跑出去拿熱水毛巾,那邊蘇培盛已經彎下腰,作勢要背胤禩。
原該昏迷的人驀地睜開眼,神色清明。
“四哥。”
胤禛愣住,片刻才反應過來。
當即沉下臉,冷聲道:“你越發長進了,還能算計起四哥來!”
開解
隨著話語,胤禛便欲甩開胤禩的手,卻被順勢抓住。
胤禩笑道:“若不是這樣,怎能引四哥出來。”
這一路上,他思來想去,已將事情猜了個七八分。
太子召見,他本有防備,只是沒料到太子居然敢在酒裡下藥,讓他防不勝防。
而胤禛去找自己,又匆匆離去,應是聽見自己酒後失言說了什麼,又恰好讓胤禛聽到。
酒是穿腸藥。
枉費他多活了四十幾年,到頭來居然被太子算計。
胤禩一直覺得,自己因為知道結局,所以比別人多了一些優勢,從前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可以預先避免。
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他在做了一些與前世不同的事時,同時也改變了事情原本的方向。
上輩子他謀求大位,一直韜光養晦,凡事都有大阿哥和百官去出頭,太子壓根不會注意到自己。
但是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