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聲,周廷衍一回來,家裡的氛圍變得極其緊張。
“阿衍,迦雯哪裡都好,身高,樣貌處處配得上你……”
周廷衍燃著雪茄,頭也不抬地截斷周近戎的話,“所以,這麼好的人,是要嫁我守活寡麼?”
雪茄被燃出甜木香,周廷衍繼續說:“怎麼嫁我,過幾年再怎麼完好地給孃家還回去?”
周廷衍如此態度,周近戎臉上終於掛不住。
“周廷衍,你要造反?”周近戎按滅手裡的煙,“你把話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周廷衍吸了口雪茄,青色煙霧薄薄散出。
接下來的話,徹底讓今天這個局破得稀碎。
“我行不了男女之事。”
周廷衍先後看了父親和陳韻聆,“九歲那年的一個深夜,你倆在沙發上苟且,恰好被我看見,留下病了。”
周廷衍又看陳迦雯,“這樣,你還嫁麼?”
“周廷衍,你閉嘴,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胡說什麼?”周近戎臉色幾近鐵青。
周廷衍卻不屑地笑。
“哦,對了,當時陳韻聆在下面,你在上面,好一個熱情澎湃,而我媽在樓上臥房,她抑鬱症發作睡不著覺,我出來給她找安眠藥。”
“你們說,巧不巧?”
周廷衍英俊面容隱在青煙之後,卻看得出眼眶猩紅,那一幕在腦海裡清晰無比。
空氣中的味道都變得噁心,雪茄味都遮不住,一縷縷灌進周廷衍呼吸。
“周廷衍,你給我滾,現在就滾出去!”
周近戎從沙發上豁得站起,也不知是要拽周廷衍,還是要打他。
卻被周廷衍立刻握住了手腕,一動都動不了。
周廷衍在煙霧後冷笑,“我正有此意呢。”
在座最小的,是周廷琛,他驚異且不可置信地看著陳韻聆。
“媽,你竟然做那樣的事?你和我不是這樣解釋的。”
“兒子,不是……”陳韻聆去拉周廷琛的手臂。
周廷琛甩開她起身,高高瘦瘦的個子,彎腰拾起腳邊的籃球,猛力一扔,一個高大的花瓶應聲倒下。
碎了一地。
周廷衍把雪茄從指間扔出去,“我就說有喪事。”
他起身,高挺的背影一步步出了門。
誰也不知道,周廷衍還沒走到車庫,史無前例的劇烈疼痛已經將他徹底撕裂。
疼到他失去意識,臨出門時大衣也顧不得拿。
深夜寒風中,周廷衍雙手抱住頭,高大身影如花瓶般,驟然垂墜於夜色。
付野奮力跑過來,於最後一刻拉住了周廷衍的肩。
周廷衍在車裡緩了好久才恢復意識,艱難地對付野說:“去小洋樓。”
他忽然離席,溫沁禕今晚怕是會睡不著覺……
:()被小叔弄丟後,她落入大佬的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