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我也嘗試過,但是做不到,對不起。
也許,這輩子很多事都能讓我們死磕,做不出的題,升不了的職……但是婚姻不能,以後路還長,你值得更好的。
我就不陪你了。”
商仲安合上手裡的《史記》,“我們就止於此吧,舒芸,我淨身出戶。”
舒芸指尖捏著商仲安的婚戒,硌得指腹凹陷。
生生的疼。
有眼淚掉到舒芸的羊絨大衣上,又滾滾而落。
破碎在這人世間的滾滾紅塵中。
“老公,”舒芸眼睛哭得通紅,淚盈盈地看商仲安。
“你再陪我走一段路,好不好?”
商仲安輕搖頭,“舒芸,鬼門關走一遭,我已經筋疲力盡,一步一挨,所以抱歉。”
舒芸止不住地掉淚,最後撲到商仲安腿上,眼淚打溼他被子。
他小腿上有一塊凍傷,上了藥後遮了薄薄紗布。
眼下,舒芸胳膊肘恰好硌在商仲安小腿上。
凍傷在紗布下絲絲地疼,鮮血洇溼出來。
商仲安眉頭皺了皺,試著把腿抽去一邊。
“舒芸,不好走的路,我們就及時停下,總要說再見,何必再多走一段,去吃更多的苦,你說呢?”
舒芸好久不說話,最後終於按著商仲安的腿抬起頭。
“我的錯,我是始作俑者,硬拽著你,陪了我一年多,我總以為你會愛上我。”
舒芸停頓一下,“商仲安,其實你也是個死磕的人。”
舒芸從病床邊站起身,拿紙巾擦乾臉上的淚。
她看了看病床上的法定丈夫,“要過年了,我年後跟你去辦手續。”
商仲安坐久了有些累,臉色明顯更冷更白。
額頭浸出些虛汗,“好,謝謝你舒芸,一會兒路上小心。”
聞言,舒芸又哭起來,“你就這麼急著趕我走?是不是有人要來?”
“沒有人來。”商仲安閉上眼睛,“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他再沒說話,眉目間的微皺舒展開,真的睡著了。
商仲安就像用一把名為“溫柔”的刀,軟中有硬地,即將把這段婚姻斬斷。
:()被小叔弄丟後,她落入大佬的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