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無所事事也能錦衣玉食,鄭琨說要襄助,其中含意極其明顯,為的,就是上頭那個郡王世子的位置……
☆、114 大難臨頭各自飛
秦王妃母子在丹園密議的時候;綺年在武園門口等到了趙燕和。
趙燕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乍見綺年不由怔了一下:“世子妃——是來找採兒的?怎不進去?”
綺年擺擺手:“二弟不必驚動弟妹了;我是來尋二弟的。五城兵馬司這回鬧出來的事;二弟想必是知道了的?”
趙燕和皺緊眉頭:“是知道些,但事涉王府;我也不得不迴避著些。”
“那二弟是否知道,那繡娘如今是死是活?為何就認定了她是羯奴的細作?還有胭脂,屍身已被帶走,究竟是服毒自盡還是被人害死,可有定論?”
趙燕和對這一連串的問題將兩眉皺得更緊,綺年輕輕嘆了口氣:“我知道二弟覺得為難,但此事事關整個王府,二弟能否——”
“此事與王府有什麼關係?”魏側妃的聲音忽然自後頭響起來;綺年一回頭,見她扶著丫鬟的手走過來,“是世子妃自己陪嫁的鋪子出了事,怎就要扯到王府頭上來?二少爺如今在五城兵馬司,為著世子妃的事兒已要回避了,世子妃還不肯放過麼?”
綺年知道跟她沒什麼可說的,轉頭看著趙燕和:“若世子在,我必不會來勞煩二弟,只是此時事情緊急,所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二弟是去過成都辦差的,這裡頭的事或許是比我想的還明白些。此事看似只是與我有關,實則怕是對著整個郡王府來的。”
魏側妃見趙燕和微微點頭,不禁急了:“世子妃的陪嫁鋪子,便有關係也是與吳府有關係,與郡王府何干!世子妃切莫再帶累了二少爺!”
趙燕和低喚了一聲母親,示意魏側妃不要說話,只是魏側妃怎會聽他的,見趙燕和要聽綺年的話,不由得伸手拉住兒子的衣襟:“和兒,快回房去。如今你避嫌還避不過來,若再攙進去,一發連你也連累了。”
趙燕和只得任魏側妃拉著,向綺年道:“世子妃方才說的那些,我去試著打探一二,只是如今能不能問得出來卻無把握。”
“那就多謝二弟了。”綺年微一福身,“若方便,也請二弟照拂我那幾個家人,我只怕有人屈打成招。”
趙燕和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年,略一思忖就明白了綺年的意思,當即也微微欠身:“世子妃放心。”
魏側妃眼看著綺年走遠,不由得大急,怒道:“你怎的這般不聽話?明明是她自家的事,你何必牽連進去?”
趙燕和嘆道:“母親,如今只是有所嫌疑,我便要避著嫌,若是任人將罪名坐實,這五城兵馬司,我可還呆得下去?世子妃說得不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父親方才還叫王府一半的侍衛聽從世子妃差遣,務要在三日內將此事平息了才好。若我這時推諉拖延,又算什麼呢?”
魏側妃聽了這才無話可說,只心裡仍覺不平:“明明是世子院子裡的事,偏牽連到滿府皆如此……也罷,你只小心著,萬不可把自己牽累進去才是。”
趙燕和隨口答應,將魏側妃打發走,便見秦採從院子裡出來,想是在旁邊聽了已久,只不好出來打擾,便苦笑道:“你也聽見了?”
秦採輕輕點了點頭,斟酌著道:“側妃自是關心夫君才會如此說,只是此事即便是直指世子妃,郡王府也脫不了干係,夫君既是未曾分家,便也是避不開的,還是該協力同心,儘快查明此事才好。”
趙燕和大為欣慰,握了妻子手道:“果然你是明白人。我出去了,你能勸勸母親便勸勸,若實在勸不了也不必說話。母親脾性便是如此,任她唸叨過了也就好了。”
綺年回到自己院子裡,卻見幾個大丫鬟全部聚在屋中,一見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