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範給你瞧瞧便是,看你身子有沒有其他的問題,也好叫我放心。”
聞言,顧含章心中有些疑惑,卻還是點點頭。
“既然祖父擔心含章,那就有勞範大夫再瞧瞧。”
顧含章說完穿戴好衣服,將手放在軟榻的小桌上,撩起衣袖。
範同即刻上前給顧含章把脈,好在顧含章是個男子,也不需要用絹帕搭在手腕上,可直接上手摸脈。
片刻後,範同收回手,眼中卻有些疑惑。
“世子身子甚好,就是有些火氣未曾散去,不妨服用一些清熱解毒之藥。至於腎方面並沒有任何問題,身體很是健康,並不會影響子嗣後代。”
不過有一句話範同還沒說出來,那就是顧含章的元陽未洩。
看來老友想要曾孫的願望暫時無法達成,小兩口面和心不合,想必是裝出來的恩愛有加,大抵還未圓房。
只是這些話就涉及到顧含章的隱私,他作為大夫,就算是在老友面前,亦是不能說出口的,這是醫德問題。
顧含章見範同還有些話沒說,便明白他是看出了自己的身子是什麼情況,當下並沒有什麼不自在。
作為醫者,範同的醫術如此高明,看出來也正常,卻也感激他沒有對顧淵說。
顧淵當然不知道顧含章和範同之間的暗流,這會兒聽到顧含章身子健康的訊息,還說他不會影響身子,自是放心了不少。
“奇怪,既然你身體並無大礙,那你父親為何會與我說你身子不太好?他說的含蓄,我卻聽得明白,約摸著是說你子嗣恐怕方面會困難。”顧淵滿臉無奈。
都怪顧清寒那個混賬東西,壓根沒搞清楚狀況就來嚇他,若非看到他兒子都大了,他非揍他一頓不可。
顧含章聽到這裡,已然什麼都明白。
想必是那日朝離對德紹公主和顧清寒的話讓夫妻二人憂心,哪怕是後來顧清寒問了顧含章,恐怕心裡還是有些疑惑。
因此,顧清寒不知怎麼的與顧淵提到了。
顧淵一聽那還得了,自然是趕緊叫上自己的老友來給他診治,直接問:含章你是不是不太行?
不不不,這話委實過於傷人。
思來想去,顧淵才會藉口顧含章的傷勢再看。
其實他明白,顧含章的傷勢早就好了,畢竟當時還讓他上了藥效強勁的金瘡藥。
就在這時候,外面忽然又響起一道腳步聲。
聽著聲音,顧含章就知道來人是誰。
偏生,來人還聽到了顧淵最後的那半句話,又恰好見到這話是對顧含章說的。
“什麼困難?含章,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