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風送完林珊珊回府,準備回去再同祖父說說婚事,這種事情還是得斟酌一番,他覺得婚姻大事不可太兒戲。
林家和成家的婚事並未板上釘釘,兩個小輩還沒有交換文書,但成國公和林首輔已經在口頭上達成了共識。
想要讓成國公收回與林家定親的想法,那必然不太可能,作為成國公孫子,成風對自家祖父還是頗為了解的。
不想,剛剛走上馬車,便發現裡面有個人。
此人一身黑衣,黑色面巾蒙著臉,手中還捏了一封信,以及一本冊子。
“有事情?”
成風隨意地問了一句,但臉色很是嚴肅,他伸手從黑衣人手裡接過信箋和冊子。
“主子的意思是讓世子儘快回朝堂,世子的傷勢已經好了,成公子應當曉得。故而煩請公子跑一趟,將這兩樣東西交予世子。”
往日裡但凡王爺有什麼訊息,都是透過成風來傳遞。
成風點點頭,“好,我馬上去尋含章,說明情況。”
黑衣人雙手抱拳,“辛苦,告辭。”
說完,黑衣人掀開馬車的車簾,直接飛身離去,很快引入了幽深的小巷之中。
成風的車伕是他的心腹,因此黑衣人能夠上馬車,他緊了緊手中的東西對外吩咐。
“走吧,去找含章。”
馬伕應了一聲,趕車往鎮北侯府而去。
此刻的顧含章坐在書房寫信,溪山後續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得妥善安排一番,他自回京後也擔心溪山那邊匈奴出問題。
那些人會成為大齊用來談判的籌碼,自然得好好養著。
傷了他的匈奴人已經被他斬殺,想來另外的人應當不會出什麼問題,更何況他還留了自己的人在。
如此,只需要提醒他們注意便可。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口傳來兩道腳步聲,顧含章放下筆。
“祖父來了。”
顧淵爽朗地笑了笑,抬腳往裡面走,身後還跟著背了藥箱的範同。
“你前兩日同我說傷勢已好,我這不是還有些擔憂,因此才讓老範來給你瞅瞅,順便看看身子其他地方可有不適。”顧淵開口。
範同嘆了口氣,他同顧淵其實說得很清楚,但這人就是不信,覺得他還是要把脈才行。
可是這種事情要是被世子知曉,他一個老頭子無所謂,世子的臉往哪兒擱?
顧含章並未懷疑顧淵,只當他是擔心自己的傷勢,當即點頭應下。
“好,就勞煩範大夫看看。”
說完這話,顧含章起身往塌上一坐,解開腰間的腰帶,露出胸膛。
顧含章的胸膛上傷口早已經癒合,周圍還有些嫩肉已經長出來,其實看起來也不算是很長的傷口,就是深了點,卻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範同在看到傷口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顧含章的傷勢已經好了。
不過礙於老友心中擔憂,他還是上前為顧含章檢查了一番,甚至還上手觸碰了傷口。
“可是瞧見了,世子並無大礙。”範同瞥向顧淵。
顧淵輕咳一聲表示知道了,隨即又對範同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按照方才兩人過來時候偷偷說的計劃來實施。
這一次被顧含章瞧見,他微微皺眉。
“祖父想說什麼?”
顧淵面露尷尬,“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此去溪山一行,我恐你不適應,順便讓老範給你瞧瞧。”
幾乎是就在一瞬間,顧含章就明白顧淵沒有說實話。
“祖父不妨與我言明。”
“啊?這,我這也不太好說。”顧淵抿唇,又看了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範同,索性催促道,“無事,含章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