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對你的身體一直有興趣?嗯?寶貝兒,不會因為我為你採了朵蓮蓬,你就愛上我了吧?這樣的誤會可不大好。”
簡寧就那麼躺在冰冷潮溼的草地上看著顧景臣,聽著他說出這些話來,她的心又一點一點涼下去。就在剛才,夜色的魅惑讓她忘了許多芥蒂,想起她曾經非常愛這個男人,他的面容、他的氣息、他的一切她都愛著,覺得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夠和他在一起。
然後,她再一次被他打回原形,明白原來只是自己的心出了點故障,那故障叫做明知故犯。她不會再愛顧景臣了,這顆心,永遠不會了……
她想笑著回應顧景臣的嘲諷,可眼眶卻還是溼了,淚腺控制不住,眼淚滑過她的眼角,滴落進草地裡,她在顧景臣異樣的注視中,燦爛地笑道:“我開玩笑的,我這麼貴,四少未必養得起呢,而且,我永遠都不會喜歡四少這樣的男人,因為我有自知之明,你這個時候採蓮蓬,只是因為你需要一個這樣的場景,不是我,也會是別人,僅此而已。”
哭著笑與笑著哭,從來都不是什麼好的表情,顧景臣忽然想起來,他身下的這個女孩,他到現在都沒摸清脾氣。
但是,有一點他似乎察覺到了,她趨炎附勢的時候最多,那時卻從來不會叫他的名字,而當她叫了他名字的時候,不是氣急敗壞就是剛才那種突如其來……
她敢叫他的全名,語氣好像是認真的。
“你很聰明。我喜歡你這樣的聰明。”顧景臣笑,他找不到話可以說,除了讚美。
他身下的女孩像是洞悉了他的空洞靈魂似的,忽然伸手撫上他的臉,以一種很奇怪的神情,問道:“我在想,四少這樣的人,一直高高在上,無論家世還是感情,都佔據著上風,從來不曾落敗。那麼,會不會像我們這種平凡的普通人一樣,做過一些後悔的事呢?”
顧景臣直直地注視著她的眼睛,聽到她的問,他的眼眸劇烈一縮,後悔的事……他越發覺得她似乎意有所指,然而,她也很會演戲,眼睛裡的脆弱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轉瞬即逝,快得他來不及捕捉,她已經吻上來,抱著他在草地上打了個滾。等兩人調換了位置,她伏在他的胸口處,問道:“既然四少玩同一個女人從來不會超過三次,我卻已經被玩了三次了,那麼,我是不是很快就入不了四少的法眼了?”
她又恢復了她沒皮沒臉的樣子,恬不知恥地說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的話。
顧景臣聽出了她的意思,笑道:“聽你的口氣,好像有點迫不及待啊?剛才那句‘求包養’是故意在試探我對你的興趣?恩?仔細想了想,第一次是我玩了你,但那是我為了救你,要不然你就要被那個噁心的老頭子給玩了,第二次,你自己想想,是我玩你還是你玩我,這第三次,你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我綁了來,我玩得一點都不爽,連一句話都沒法從你嘴裡撬出來……”
顧景臣頓了頓,手掌壓下她的腦袋,與他的臉貼得極近,氣息吹拂過她的唇,癢癢的:“剛才這麼一想,我還真有點毛,好像一直都是你在玩兒我才對——心情好了就來逗我一次,弄點錢花花,說什麼銀貨兩訖再沒瓜葛,心情不好了,就去參加選美大賽想攀上旁的高枝,我成什麼了?哦,對,在你心裡,我不是連個牛郎都不如麼?還是個倒貼錢的牛郎,是這麼回事麼?你覺得我在你心裡都卑賤成這樣了,我會這麼容易放過你麼,寶貝兒?”
這種興師問罪的口吻在簡寧聽來不是好事,她忙揚起笑臉道:“四少不肯放過我,是多少女人羨慕不來的福氣啊,我真幸運,求之不得。”
顧景臣看穿了她的敷衍,一聲嗤笑:“是,你是很幸運,你跟別的女人都不一樣,等我玩兒夠了你之前,你別想有機會逃走。記住,討好我,比討好那個傅天澤有用得多。”
【079】他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