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暈就忘了自己沒有資本跟他賭氣,她站起身要回房。
“等等。”顧景臣叫住她,他也跟著她站起來,嘴裡還叼著煙:“跟我去個地方。”
說著,就一把拽過簡寧的胳膊,帶著她往一個地方走去。他這說走就走,說翻臉就翻臉的脾氣越來越變本加厲。
兩個人在只有星星的夜色裡走了很久,周圍的光黯淡下來,但是因為眼睛已經適應了這種環境,反而並不是什麼都看不見。顧景臣帶著她來到了一個湖邊,簡寧看清了,那湖裡滿是荷葉,她早就聞到了荷葉的香味,原來是在這裡。
顧景臣帶著她在湖邊的長椅上坐下,簡寧有點摸不清頭腦,大半夜的帶她來湖邊,是想推她下水毀屍滅跡還是想跟她在湖邊野戰?
她比較傾向於相信後者。
但顧景臣遲遲沒動作。
她心裡很煩,沒心情陪他耗著,擔心隨時會接到傅天澤的電話或簡訊,她還沒有對傅天澤死心。所以,她問道:“四少帶我來這兒,想做什麼就快點做吧,我累了,做完想去休息。”
顧景臣的眼睛從荷塘上收回來,勾起唇看著她道:“還沒做夠?怎麼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
說完,他也不要簡寧的回答,攤開雙臂靠在長椅上:“忽然想來靜一靜,就來了。你仔細看看,水裡有什麼?”
聽他這語氣,好像有點要跟她談心的意思,簡寧冷笑,她可不會覺得顧景臣會隨隨便便對一個才見過幾次面的女孩子談心啊。他已經這麼老了,還有心麼?
但她還是順著顧景臣說著朝湖裡看去,她本來以為他在嚇她,湖裡有恐怖的黑影之類的,她沒怎麼上心,也就沒看到什麼,更別提怕。顧景臣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沒看到,湊過來,指著立在荷葉邊上的東西道:“瞧,蓮蓬,想不想嚐嚐?”
簡寧這才看到那些黑影子不是荷花,而是蓮蓬,已經到了九月,荷花早該謝了,顧景臣居然有這種雅興問她要不要嚐嚐蓮蓬,她看著那些蓮蓬矗立的位置,笑道:“想啊,好想嘗一嘗蓮子是甜的還是苦的,可惜蓮蓬都長在湖水裡邊,岸上摘不到。”
顧景臣一聽這話,來了勁,從椅子上坐起來,傾身過來在簡寧的唇上一吻,笑道:“寶貝兒,天上的星星我不能給你摘下來,水裡的蓮蓬倒可以試試。”
他說完就脫了外套,將褲腿捲起來下了水,真像個體貼的墜入愛河的情人——
他蹚著水往淤泥裡走,水漸漸深到他的大腿處,留給簡寧一道模糊的背影,因為他穿著深色的襯衫,跟夜色融到一起,很容易就給了岸邊的簡寧一種錯覺,他馬上就會墜入湖水中再也不起來。
忽然,湖中有個東西一動,顧景臣喝了一聲,簡寧心裡就是一動,忙站起身朝湖邊走去,顧景臣在這個時候回頭,舉著手裡的東西朝她大笑:“寶貝兒,瞧,我拿到了!今年最新鮮的第一朵蓮蓬!”
他說完,蹚水往回走,深一腳淺一腳,岸邊的簡寧忽然淚盈於睫,好像許多年前她失去的愛人回來了,他為她採來第一朵蓮蓬,他勝利而歸,與她分享這喜悅。她是這麼地年輕,他也是,他們什麼都不曾失去,一切完美如初。
這時,顧景臣已經到了岸邊,簡寧本能地上前去拉他,顧景臣身手利索,她沒來得及收勢,拽著顧景臣就摔在草地上,渾身都是淤泥的氣味,難聞得很。
顧景臣笑:“寶貝兒,你……”
話還沒說完,被他半壓在身下的簡寧忽然開口道:“顧景臣,你包養我吧。”
顧景臣一愣,對她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很意外,他隨即反應過來,壓下頭吻了吻她乾燥的唇:“你又想要錢了?這次要多少?”他笑,帶著嘲諷的味道:“我玩過的女人太多,從來不會超過三次。你對我來說早就沒了新鮮感,你有什麼把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