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臣綁好最後一圈,兩邊繩頭狠狠地勒緊,將秦采薇固定住,他的手指骨節分明,無名指上的婚戒已經取了下來,不知道扔在了什麼地方,他笑,還是刻骨的冷:“想監聽並不難。”
秦采薇瞳孔睜大,原來顧景臣監控了她的手機,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提前知道,不等她來宣佈結果,他先給了她判決。
秦采薇還是難以置信:“顧景臣,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秦家大小姐,你忘了嗎?你綁我幹什麼!難道你還要殺我嗎!殺了你的新婚妻子,殺了秦家人,你回得了頭嗎!”
她根本想不通:“你為了那個小賤人這樣對我?呵呵,顧景臣,你想要她,你要得了嗎?今天是4號,她已經在去北山島的路上了,她已經是白夜行的女人!白家是你招惹不起的!”
“顧景臣,你不明白爸爸的意思嗎?把她送給白夜行,只是為了討好白家,她就像一件廉價的商品,爸爸跟我說,在她沒有嫁給白夜行之前不准我動她!你好好想想她跟過多少個男人,早就被人玩爛了!你顧景臣偏偏要撿別人玩剩下的,你是不是賤!”秦采薇已經瘋了,她不肯承認自己輸給了莫苒,接二連三的髒話脫口而出。
顧景臣並不被秦采薇的激將所動,放她繼續歇斯底里,他壓在帽子下的眼睛一片寒霜,慢條斯理地整理他的東西,好像窮兇極惡的人在做著最後的暴行準備,已經完全不在乎地位、名聲、威望,甚至生命。
“為什麼?顧景臣,為什麼要這樣做?你變心這麼快,愛上那個小賤人,對得起死去的簡寧嗎?!”秦采薇使出了殺手鐧,她自己比不過的女人,拿死去的簡寧去比。雖然已經不明白這樣的攀比有多少意義,可就是想證明在顧景臣的心底,到底誰的分量最重。她是需要和死人比較,還是和活著的人比較,雖然這樣的賭局裡面,她最沒有資格參與,可輸給一個死人,也總比輸給一個活著的年紀輕輕一無是處的莫苒要好。
可是這一次,秦采薇失算了,哪怕是提起簡寧,顧景臣的動作也沒有停頓,東西被他收拾乾淨。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開啟,李恆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被綁起來的秦采薇,竟然也沒有驚訝,而是平靜地說道:“四少,差不多可以出發了。”
一切都是一場有預謀的騙局,秦采薇到現在才清醒,可她又如此糊塗,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皺緊眉頭看著顧景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做什麼?你想殺了我嗎?顧景臣……我爸爸會知道!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相信我,沒有人會知道,至少在我們的蜜月旅行結束前不會。”顧景臣終於看了她一眼,眼底什麼情緒也沒有,只有刻骨的淡漠和冷酷,連恨也沒有。
從沒有愛,怎麼會有恨?
顧景臣把車鑰匙丟給李恆,終於開始宣判:“二十天,你替我們走完全程,穿越亞歐大陸去北極,在走完全程之前,讓她好好呆在這裡,不準離開這個房間。”
並不會殺她,秦采薇或多或少放了點心,可聽顧景臣的意思,他也絕對不會放了她。
她終於知道顧景臣是來真的,可他的意圖她一點都領會不到:“顧景臣,你想過嗎?你這樣對我,秦家和顧家以後沒有辦法再好好相處,你為了你一個人的自私,毀了顧家!”
這時候,顧景臣居然笑了,笑得讓人渾身發冷,滿足秦采薇的恐懼和愛意:“呵,我忘了我們是夫妻……李恆,如果我回不去,她也不能回去。”
顧景臣說完,將帽簷壓低,從取出一張照片來,凝視了一會兒,吻在了照片上最中心的位置,隨後大步走出房間,不再聽秦采薇的任何嘶喊。
我的愛人,等著我,我這一生回頭次數太多,為了那麼多的顧慮患得患失,這一次,我不再回頭,請你務必等著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