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說,何至於傷人呢?”
張十二道:“我們漕幫一年有多少出息?依著朝廷漕運,是個萬年不敗的買賣,誰個很稀罕那個?我們只為受傷的弟兄出口氣!”
驛丞也表示贊同。
張十二道:“他們還傷了許多其他道上的朋友,要是知道天一宮的人在此,只怕……於上官您不利,還請早做打算吶。”
驛丞嘻嘻一笑:“我端朝廷的飯碗,才不怕他們呢,鬧出了事,自有朝廷出手。”
張十二打個哈哈:“那是、那是。”
驛丞又去了天一宮諸人那裡,沒想到又是另一番說辭,那錦衣青年傷得最輕,雖然臉色還不太好,卻已經把自己收拾得能見人了。見了驛丞,也是很客氣,同樣向驛丞詢問另一撥人的情況。
驛丞也不含糊,皺著眉,很為難地道:“您是不是惹上什麼麻煩了?我們雖然不怕,可也不要鬧得動靜太大,這樣叫上頭知道了,大家都不好過。”
錦衣青年誠懇地道:“還請上官通融,與我送出封信去,家裡來人接了我,自然不與上官惹麻煩。”
驛丞相當無奈地道:“您也別糊弄我,我在這道上呆了許多年,南來北往的人見得多啦。”
錦衣青年急道:“上官容稟,他們是不是與您說了秘寶的事兒?您訊息靈通,當知秘寶裡非止有財富,還有秘笈,若是我們得了,豈有不練秘笈之理?真得長眉老人真傳,豈容這些跳樑小醜為非作歹?”
驛丞也表示了一定贊同,並且表示:“你寫信,我與你送走,只是要快,不許在我的地盤上惹麻煩。”
錦衣青年大喜:“多謝了。”又給了驛丞一錠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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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丞拿了兩家賞錢,轉臉兒就跑姚妮跟前,兩腿一軟,他就跪下了:“大姑娘,大姑娘,大姑娘救命啊!”
姚妮正跟范姜柏母子商議事情呢,范姜娘問范姜柏:“不是說圖是胡亂畫的嗎?”
姚妮搶答:“是我隨手塗的啊!海里有沒有這個島還兩說呢。”
范姜柏道:“只怕其中有詐!”
范姜娘冷笑道:“能有什麼詐?不過是有人想做無本買賣罷了?”
姚妮恍然:“就跟那年圍攻殷堂似的,起貪心了唄。”
正說著呢,驛丞就來求救了。姚妮驚道:“你咋啦?快起來,有事兒你得先把話說了啊!”
驛丞囉哩囉嗦把漕幫是怎麼說的,天一宮是怎麼說的,都說了。姚妮越聽越驚訝:“竟然是這樣?那我有什麼辦法呢?我連烏龜都能養死,救不了人好嗎?”
驛丞道:“姑奶奶,您別當不知道啊,京城六扇門兒裡出來的姑奶奶,又這般年輕,就只有您獨一個兒。您要沒辦法,我也沒辦法了。”
姚妮看看范姜柏,范姜柏道:“老人家請起,這樣,妮子你寫封信到京裡與閔伯父,請他們留神。如今這驛站,且打不起來呢。”
姚妮點頭道:“也好。”
驛丞心說,有這封信,以後縱然有事,追究起來我也沒責任了。
於是姚妮寫信給閔長捷,又寫了一封信給閔行,對驛丞道:“放心吧,如果真是他們說的那樣,不開個大會,又或者聚一塊兒大打一場,是了結不了的。你這驛站這麼小,不會選你這裡的。”
驛丞接了信,連聲道:“借您吉言。”
他一走,范姜柏道:“難道是真的?漕幫天一宮相隔甚遠,也沒什麼生意往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姚妮道:“只怕天一宮得到寶貝是真,長眉秘寶卻是假的。剛才驛丞說的珍寶你們聽到沒有?全是海里的珍寶,長眉老人要是攜寶出海,應該是陸地上的寶貝,怎麼會是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