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不禮貌就是平白得罪了人,原本無心的,也要被激出一口氣來與你為難。若是為秘室而來,怎麼你一擠兌人家就不要秘寶了麼?”聲音越說越嚴厲,說得女俠不敢抬頭。
張十二又問驛丞:“敢問可知方才那些人,是個什麼來歷?”
驛丞笑道:“這我們便不知了,看您老是個明白人兒,給您透個小底兒,那位娘子是與六扇門的人同行的。眼下沒官兒路過,所以啊,人家住的是上房。您別為爭一口氣,與人爭搶。”
張十二連聲道謝,驛丞心裡舒坦,又多了一句嘴:“您這麼著也不是個事兒,我這驛站,只要有錢、不耽誤朝廷的事兒,是不趕人出去的。”
張十二道:“您說的是。”
驛丞道:“您幾位先歇息,我打發他們取水來與你們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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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驛丞十分周到,雖然有些“吏滑如油”的感覺,但是收了錢,還是肯辦事的,是以兩撥人,無論是追殺的,還是被追殺的,都安頓得不錯。雙方都想找驛丞打聽些訊息,驛丞也圓滑,兩邊的人的錢他都收,卻是隻說對方的訊息,姚妮一行人的事,他半個字都不敢再多說了。
與姚妮遇到的頭一個驛丞一樣,他也猜出姚妮的身份來了。那必須窩勒個去一下!“鬼母”啊!兇殘得天下都知道了好嗎?沒事兒洩漏她的訊息,這不找死呢嗎?好在這兩撥人聽說“六扇門”三個字之後,就不再往下深問了,這節骨眼兒上,跟六扇門較勁,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張十二格外約束了同行的年輕人:“年輕人,年輕氣盛事好,卻不知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不是怯懦,乃是謹慎!要是不分青紅皂白地頂上了,豈不誤了大事?”
說得那女俠不說話了,她乃是漕幫第二把交椅陳先的獨女陳金娥,自幼嬌慣些。照她父親的意思,她就老實待著,反正她爹有錢,多些陪送,許戶好人家,從此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安安穩穩的日子對個女孩子來說多好!她偏不,又非要學武,又有些大小姐脾氣,這不,差點兒惹上不能惹的人。
這張十二是漕幫重金禮聘來的高手,江湖人稱“壽星老”,年紀卻不甚大,也就五十來歲,雖然看著老相,武功卻高。說他“壽星老”乃是尊稱,道是他這樣的為人處事,必能活得長些。
聽張十二發話了,陳金娥才氣鼓鼓地不發牢騷了。雖則在漕幫裡也會說幾句六扇門窮酸一類的話,出來的時候卻不敢這樣大放厥詞了。
驛丞卻又來了,身為驛丞,守在大路邊兒上,遠離城鎮,未免有些寂寞,是以大多有些八卦公的屬性。只要有人路過,都想湊上去打聽些能打聽的訊息。他有朝廷護身BUFF,安全倒是能保障,頂多有些人不告訴他訊息,卻不會動手砍翻了他。否則在驛站裡惹事,那是打朝廷的臉,是通緝的節奏。
張十二也知道驛丞們的脾性,心道,這訊息是瞞不住的,正好借力打力:“上官有所不知,這是天一宮的人,他們天一宮……”便把如何在安陵衛桐家,有個少俠奪了海圖,然後高義,把海圖交出來給武林名宿共同保管,如何開了夷山大會,如何公佈了海圖的事說了。又說大家都出海,結果很多人遇上了風浪,有葬身魚腹的,有九死一生回來猶如乞丐的。天一宮的人卻滿載而歸,還特麼偷偷摸摸地回來了!
漕幫勢力不小,他們的探子親眼見了天一宮的人把金銀寶貝一箱一箱的搬上了岸作些掩飾就往天一宮裡運!還有六尺高的珊瑚、大顆的珍珠、龍涎香、大硨磲殼,寶石成匣子地散裝著……
有人問,天一宮卻突然出手傷人。只是有珍寶倒還罷了,旁人頂多流流口水,傷人就不對了!
驛丞聽了,連連點頭:“是不仗義了,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