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示過宋辭之後,才喊:“ACTION。”
阮江西鏡頭感極強,幾乎立刻入戲。
白光劍影,秦若將軍的劍已刺入常青胸口三分,她卻一分不退,甚至眉頭都不動一分。
秦若大吃一驚:“你為什麼不退?你分明可以——”
只要後退一步,以常青那一身劍術要全身而退輕而易舉。只是,她退一步,秦若身後的三十萬大軍便會兵臨城下,取大燕晉門關。
常青一步不退,血已染紅了銀灰色的戰甲:“這是大燕的戰場,身後是千萬燕國子民,我如何能退?”
常青的身後,是大燕十米城門,城後,是燕國萬千子民,可是她忘了,她只是血肉之軀,是北魏曾經最英勇的暗衛。
秦若出身北魏將門之後,十三歲以女兒身征戰四方,早便煅就了一身傲骨,除了鎮守一方的定北侯遲修遠,常青是她唯一欽佩的人。
“常聽侯爺說,這世間,除了常青,便沒有哪個女子能在刀光劍影下和我一決高下。”秦若眸光相逼,“常青,你如何不能退?你忘了?你出自北魏定北侯府。”
常青抬手,握住劍刃:“秦將軍,我不是北魏的常青。”一點一點將劍拔出,手心,血漫劍端,她只說,“我是大燕三軍的主帥。”
話落,她猛然拔劍,依舊不退,反身拔出了腰間的軟劍,直指秦若,手心血紅,染上了她的劍。
常青伏於大燕七年,終於,將她的劍獻給了大燕。
“你知道的,他意在四楚,對大燕,勢在必得。”秦若說。
“我知道。”身後是大燕城門,她站得筆直,“那麼,從我的屍體踏過去吧。”
許久,秦若道:“攻城!”
晉門關一戰,常青以一敵三十萬北魏大軍,負了滿身傷痕。心口一劍幾乎要了她的命,最終,定北侯池修遠終究還是退了兵。
“OK!”張導意猶未盡,表情很激動,跑到鏡頭前再看了一下,越看越心驚,不由得發出一聲喟嘆,“我拍了30年電影電視,到今天才知道什麼叫演技。”
唐易嘖嘖失笑:“張導這話可真讓人傷心。”就剛才阮江西那段演繹,唐易同樣震驚,他知道阮江西演技了得,卻不知到了這樣變態的境地。
張作風哼了一聲,很不客氣地大損唐易:“你那是拍戲嗎?”
眾所皆知,唐天王的風格就是玩戲,劇本,臺詞,人物性格完全隨唐天王的心情而定,演技倒是沒話說,可是跟他合作,就得做好劇本劇情面目全非的打算,但偏偏觀眾對唐易異常偏愛與縱容,縱容得不得了。
張作風高度總結:“你那不是演戲,是玩票。”
唐易不否認:“那阮江西呢?”
張作風表情有點嚴肅:“阮江西這樣的,真是玩命,剛才那一劍,跟刺進老子的心口似的。”雙眼冒光,盯著阮江西瞧,眸光越瞧越灼熱,“我敢保證,未來影視圈一定會有阮江西的半壁江山。”
這眼神,像餓久了的大灰狼瞧見了小白羊。
唐易好心提醒:“收好你的眼珠子,宋辭還坐在那呢,居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張作風作勢一腳踢過去:“老子這是惜才,千里馬還要伯樂呢。”不否認,張作風看見阮江西就心癢,手癢,技癢,難掩激動。
唐易好整以暇地整了整戲服:“你不知道有個詞叫隻手遮天嗎?張導可以去問問宋大財神爺阮江西需不需要伯樂。”說著,唐易語氣就酸了,“宋辭有的是錢,他女人要演什麼還不是一句話的,別說伯樂,就算是別人嘴裡的鴨子,也能強取豪奪過去。”宋辭那丫的,就是個土匪!他的季度廣告宋辭說給阮江西就給阮江西了,此事,唐易的怨念積了很久。
張導咆哮:“少打擊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