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一大早就接到了祁函的電話:“我們去廟會吧?我們上學的時候不是每年都去嗎?而且都是初二去。”祁函的語氣裡充滿了興奮。
我則覺的越來越沉重了,我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去。
“看在我幫你整理論文的份上。”祁函的這句話出來我想我沒理由拒絕他了。
初二的地壇廟會,人真的很多,我跟祁函站在門口看了會舞獅表演,然後就順著川流不息的人群慢慢的向裡走著,祁函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每個攤位似乎都能讓他站在旁邊認真的看一會,我看著他此刻的樣子,真的不覺的他像是個二十八歲的男人,眼前彷彿還是那個一跟我逛廟會就會跑去跟我比賽套圈的大男孩。
我們邊走邊逛了一陣,兩個人都低著頭不知道要怎麼說話,似乎一開口的第一句話,總會是:還記得嗎?
“我在美國的時候交過兩個女朋友”祁函低著頭,小聲的說著。
終於不是‘還記得嗎’開場了,我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一個是新加坡人,華裔另一個是教授的侄女,美國人”祁函低著頭依然小聲的說著話。
“祁函你跟我說這些幹嗎啊?”
祁函轉頭看著我:“我覺的你有必要知道”
他盯著我像是在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然後他長舒了口氣:“所以我……已經不是……”祁函的表情僵持在了原地,像是在努力表達他下面想表達的內容,可是半天也擠不出下面的話來。
看的我汗都下來,我真怕他被自己的話給憋死了。
“處男?”
我這個詞說出來之後祁函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極力的作著深呼吸,看著我點了點頭。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們倆整個倆極端,我是敢說不敢幹,他是敢幹不敢說,這事鬧的可真有意思了。
“你會原諒我吧?”祁函一臉真誠面容的直視著我。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他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我變的真的有點生氣了,我轉身朝地壇的大門走去。
祁函追上來突然拉住了我,我轉過身來皺著眉頭看著他:“祁函,你是不是以為我在一直替你守著呢?我告訴你我沒有你不在的時候我交了好多男朋友”這句話一出口自己都覺的沒有半點說服力。
“你交多少我都不在乎,但是你現在沒有”
“你交女朋友就交女朋友,你不是了就不是了。你跟我說這些幹嗎?”
“我們從新開始吧?”祁函很認真的看著我,“我想和你從新開始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我抬著眼睛看著祁函那副認真的面容,心裡想著他說的這些話。我看了他很久很久……
“怎麼開始?”
祁函被我這句話問愣了?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不知道我問這個問題究竟是想要說什麼?
“到哪結束?”
“為什麼非得要結束呢?我們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嗎?”
“怎麼好好的在一起?”
“你可以跟我去美國啊我可以給你幸福的生活的。”祁函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你當初為什麼不跟我一起走,如果你跟我走了,沒準我們現在在美國就有個家,有好幾個孩子呢。我真不明白你是不是就這麼對我沒信心,你是不相信我會一心一意對你,還是不相信我能給你好生活啊?”
“祁函,我相信你的能力比你說的還要大,但是我們是兩個人,我可能也會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對,你一直都知道你自己想做什麼,不像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我只是在做大家希望我做的事,可是大家對我希望都很高,做起來都很難,我拼了命的去實現大家對我的希望,可是我發現在你眼裡卻還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