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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前兩天,周顯突然又提出說自個兒年老體衰,想要讓在霍山的兩個兒子回來,可是卻隻字未提到自己在澤亭的老妻。

“老太爺好象對太夫人積怨更深些。”,銀霞不確定說道,在她眼裡,周顯與大多數男人一樣,是疼兒不疼妻的。她卻不知,周顯喚兒歸的真正原因,是怕分散在各處的周家人成了那些山賊的目標,到時援手緩施。

餘媽媽卻不以為意,從懷中掏出個信封,細細地交待了銀霞一番。

待餘媽媽離去之後,銀霞仄出房門,向打聽了院裡的丫鬟打聽了下高氏等人的動靜,慶幸地拍了拍胸口。

在蘊華居吃過午飯,此前被姑姑一番言論說得腦袋發暈的高維撇下了還想跟親孃再膩一會兒的周慎,獨自一人踏上了回修裕堂方向的小路。

“高少爺!”,跟著一聲沒底氣的輕呼,一道淺黃色的身影攔在了路邊。(未完待續。。)

第117章 媒鳥

一鉤月清清冷冷的掛在天邊,輕扯異鄉遊子酸澀的心緒。

閉著雙眼平躺在木床上的高維忍不住又側翻了個身,身體怎麼也無法安適,而指尖也同樣傳著燒灼的痛,彷彿此前被燒掉的那封信還在提示著他所處的窘困之境。

白日裡在蘊華居被銀霞攔住所接到的那封信,是薛素紈送來的。單聽著銀霞七零八落的講述,高維就能想象到了那邊廂的薛素紈的不易。

薛家此前遞進周府的貼子,幾天都沒收到迴音,好容易拖到端午送禮時再問,只得了一句周家目前緊閉門戶,大小主人都是不再交際的,薛素紈怕信送不進,就差了人在門口等了幾個時辰,才攔下了要進府的餘媽媽,好說歹說把信弄了進來。

傳芳書院和學堂因為不久前拐孩子的事件而嚴了管理,高維能理解。但周家比書院更加謹慎小心的態度就讓他覺得顯得小氣了些。

此次來霍城,高維身邊的帶了兩個成年男僕和一個小書童墨竹,後者是貼身跟著服侍他的,而兩個男僕卻本是想放著跑腿打雜。進了高家,客隨主便,也就交待了下人按了周家的規矩。這幾日,周老太爺不許諸孫及他們的身邊人擅自外出,高維也被順帶作了同樣的要求。

其實也只有那些懵懂的孩子可以被看管著,按自己,若不是父親一力壓著讓再多深研些經義,都已經能有個功名傍身了。如此,象幼子一樣的看管。根本就是剝奪了他交友的權利。想起周慎此前學過的話,高維的眼中浮上了一層淡淡的輕霜。

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輾轉反側難安的高維輕聲一嘆。就更可憐起薛素紈了。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在這乍暖還寒的夜晚,發覺這世上還有那麼一個人是與自己同病相憐的。

與以往書貼言談之中的明媚與謙遜不同。這次薛素紈的來信言辭雖然極力掩蓋著,可還是透出了些淡淡的悲涼。

薛進均因著生意繁忙,又兼之年初在紫竹寺發生的那場禍事,決意將薛素紈送到和州府的二弟薛進益那裡,將她交由二嬸教養。

同樣是寄在親戚家中,身為男兒還能外出讀書交友,而一個弱小的女子只能鎮日關著面對並不和善的親戚,幾分嬌憨幾分爽朗的素兒妹妹在經了管束之後,也許在不久之後也會成為個索然無味只講規矩的平淡女子。或者更加的面目全非比如從洛京離開後的周曼雲。

一去不返的時光也許會將看似不經意的一別變成了永訣?

在暑氣漸起的初夏夜,薛素紈含愁帶怯的筆墨象只玲瓏可愛的小貓咪抬著小肉爪子一下又一下地撓著少年的心……

五月初七的辰時,傳芳書院如往時一樣,各屋各舍之中或是響著學子們清朗的誦讀聲或是安靜地只能聽到微微的磨墨聲,一切寧靜祥和。

一臉焦急的周慎跑到了掛著“天璇”二字的房舍門前,輕聲地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