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邦文一個六品縣令,還沒那麼大能耐,掌控梁州大部分勢力,你還不夠格,快招了吧,幕後主使是誰,否則本官也就不客氣了!”
熊邦文嘴硬道:“大人不必胡亂猜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也知道下官仗義疏財,為人熱情好客,結交一些江湖俠士,也是情理之中的,因此下官有求於他們,他們自然也會鼎力相助,不必多疑了。”
“倒是本官真的低估你了,不過啊你這話也說不過去,這位又是什麼人,你不得交代一下嗎?”
田宏遠指著面具男質問。
熊邦文敷衍道:“一個朋友而已,因為臉上有殘疾,不便以真面目示人,因此帶著面罩,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田宏遠一聽,心裡微微驚訝,沒想到對方還有這麼一步棋。
抓住面具男的邱寸衣,忍不住摘下了面具男的面具,果真,一張醜陋的臉龐出現在眾人眼前,看上面溝壑縱橫,血肉模糊,雖然早已結疤,可依舊看得人驚悚不已。
田宏遠站起身,認真觀察了一番,確實看不出什麼破綻,是真的殘疾。
而面具男,一句話不說,裝聾作啞,任憑熊邦文孤軍奮戰。
田宏遠審不出什麼來,只得根據侯宇的口供,提審其他人。
熊邦文承擔下了所有罪責,但是此事絕對不能被這麼忽悠過去,再怎麼說,也是要討個說法的。
田宏遠雖然不是很願意看到那一幕,不過又不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而輕輕帶過。
至於這條減免世家賦稅,轉嫁商賈頭上的政策,是刺史王景龍的主意,他有權過問,甚至強制終止,畢竟賦稅這事情,朝廷是有明確規定的,雖然允許地方官員視情況而調整來源,可畢竟需要正當理由,不是他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的。
而王景龍,此刻總算姍姍來遲,坐上了陪審席後,一言不發,除了一開始恭維了田宏遠幾句,關切問候之後,就閉口不言,冷眼旁觀。
熊邦文被帶下去了,作為梁州第四大家族的家主張元康被帶了進來,這廝極為傲慢,別說讓他下跪,就是正眼也不看田宏遠一眼,顯得很是氣憤填膺。
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他的兒子,可是吏部左侍郎,三品京官,雖然比不上田宏遠這個封疆大吏,但是那也是朝廷核心官員,天下官員的考評升遷,他兒子都有極大的話語權,而且還是皇帝跟前走動的人,因此他才不會害怕田宏遠。
雖然此次參與熊邦文的密謀,事情敗露,可刺殺田宏遠一事,他確實沒有參與,因此理直氣壯。
此次參與密謀的梁州世家大族,他就是最為強大的那個,至於為什麼第四的家族,成為了參加此事的世家魁首,是因為前三家都沒有參與。
而這事兒,可能戴冠也有一些功勞,吳桐、李珏、韓松芝三家,就是名副其實的梁州前三甲的大家族,就算是熊邦文的幕後主使真的是那個人,他們也完全可以不用理睬,但保不住他們也想多分一杯羹,畢竟有利可圖的事情,誰也不會嫌多。
因此戴冠拜託王瑖前去通知了三人,讓他們各自勸說家族話事人,不要牽扯進來,這裡面的事情牽涉很大。
如今他們果然無動於衷,所以讓張元康當了一次魁首,他本是很得意的,此事要是成了,他張家,也可以順勢擠下一兩家來,位居三甲,何樂而不為?
不過如今事情敗露,他的希望也落空了,但是對於自己的處境,他是絲毫不擔心的,反而讓人取筆墨來,他要給兒子寫信。
田宏遠氣憤道:“張元康,本官念你是梁州望族家主,又對朝廷有所貢獻,你兒子也算是本官同年,才對你如此客氣,你如今卻與別人密謀,要刺殺朝廷大員,就算你兒子是禮部侍郎又如何,國法豈能輕易挑釁?”
張元康依舊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