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得意,吃著豆腐乳都覺得心痛,十天半個月的忍不住饞就挑在下午放學的時候去市場買一塊不太新鮮勝在便宜的豬肉。
好在自己窮的揭不開鍋之前他媽風塵僕僕回來,耿祁庸真的扒著門歡喜的兩眼淚汪汪,誰知道他媽特別淡定的砸了一個雷,劈的他小兩個月回不過神:“你爸已經死了,以後只有我們相依為命,你要聽話,乖。”
她放下行李捋起袖子就忙著給發喪,他家就此塌了半邊兒天,他媽不會經營產業,自己只能常在家裡搭把手,再遇見鬼四之後家裡的經濟才不那麼捉襟見肘。
耿秋桑又說了幾件只有他們知道的事情,耿祁庸還在猶豫,想了想,他媽當年確實少了一些悲傷,耿祁庸只以為是她不好在兒子面前示弱才故作堅強的,難道是另有隱情麼,他謹慎的挑了自己疑惑的地方問耿秋桑,“你說的虵易,到底是什麼。”
“你會知道的,不過我覺得你會更加相信你父親親口給你的解釋。”耿秋桑伸手攏了攏頭髮,將垂著胸前的幾縷長髮用手指順了順,微微側頭,輕輕把它們綰到耳朵後邊去。耿祁庸眼裡有幾分掙扎,他媽不知道是不是體質不好,這些年他長長燉湯給她滋補身體,可是她還是一副看起來營養不良的樣子,最明顯的是她頭髮全部發黃,指甲慘白缺乏血色,那頭長髮既不好看又容易打結,動不動就散下來,老媽的習慣就是這樣,常常用指頭梳理頭髮別到耳朵後。
他心裡突突兩下,狐疑道:“你不會讓我去招個魂,讓我老子出來解釋吧?”其實他心裡真的這麼想來著,橫豎是自己老子,沒事找他上來嘮嗑難道他還能氣不順拿掃把棍抽自己麼。
“。。。。。。你老子還活著,你上哪裡招魂。”耿秋桑沒好氣的說,吸了一口氣忍著將這孩子扔進水裡自生自滅,她有點頭疼,自己說的話他肯定固執不願意全數相信,這樣還不如拿他父親當紅蘿蔔吊在他面前,讓他自己找父親問去。。。。。。等他找到了,自己一半的目的都完成了,再後面就由不得他。
她耐心勸道:“你父親最後去的地方是保密的,村子裡知道的人都老死了,連個魂都沒留著,我找不到線索去。”
耿祁庸盯著耿秋桑看了好一會兒,耿秋桑也上下打量著他,沒看出哪兒不對來,心裡揣測著他能不能有一兩分相信,就見他慢吞吞的道:“你是說他還活著?死的是我媽?”
耿秋桑鄭重其事的點頭,還特地吱一聲確認,“活著,我有一盞本命燈,只要他活著燈就不會滅。”
耿祁庸的眼神兒更加怪異,看的耿秋桑心裡有些發毛,差點就要低頭看自己是不是穿著不體面,殊不知耿祁庸心裡正琢磨著,先不說什麼本命燈的玩意是真是假,耿秋桑是誰?哦不是說她姓字名誰,她是個還來不及婚假的女鬼,又是守著本命燈,又是打著自己養母的旗號(雖然不知道真假),現在還拉著別人的兒子一根筋的要找人家父親,這妥妥的不對勁啊,不會是對老爸有什麼心思,所以才苦苦追著不放。
越想越覺得想法靠譜。
所以姑太奶奶什麼鬼,分明是翹她媽的牆角,妥妥的小三不解釋。
耿秋桑手心裡捏了一把汗,便宜兒子看著自己的眼神兒算不上好,其實她現在脫離肉身站在他面前是不得已的行為,那具身體本來就沒有生氣,她只是穿在身上卻不是借屍還魂,身體即便是在她那靈力蘊養下也抵擋不住崩壞的程序,到了現在已經是沒法接著用了。
原本她計劃著出去旅遊一趟,製造一場車禍好讓自己圓滿的退出耿祁庸的生活,就是在旅程中她在一個小城市的古玩市場收到一個臂環,黃金蛇臂環,對於耿家村土生土長盤踞百年的人來說,蛇是親切不可割捨的吉祥寓意,所以她用了小法術將蛇環隱身偷過來,就在檢查的時候她找到藏在蛇身上的金絲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