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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站在耿祁庸身前的算得上是老熟人,就算不認識她的臉,那身衣裳足夠讓他警醒,這年頭有誰腦殘的穿著一身的殘鳳霞帔在這樣的地方招搖。

這是一開始出現的疑似幕後大黑手的那一位,是女鬼不是人。

她看了看耿祁庸驚懼交加,相信只要自己朝他伸伸手他就能虛弱的厥過去,挑高了眉頭嘀咕了一句,畢竟是自己看護了許多年的孩子,看著他這般忍不住心裡就發軟,想著要拿耿祁庸比較能接受的話開啟話茬,於是她語氣柔和的說:“怎麼了,認不出我麼,我是你媽媽。”說完她自己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說好要拿柔和的話題顯得自己平易近人呢,這開場白簡直讓人崩潰。

。。。。。。!!!!

你怎麼不說是我爸!耿祁庸嘟囔著罵了一聲,氣的兩眼漆黑,不甘示弱要牟足了勁站起來,腳軟了兩下,憤憤的開啟她要來扶自己的手,虛晃著碰的一聲摔得狠了,震的他眼冒金星。

他眯起眼睛盯著女鬼,冷笑了一聲,“說罷,你找了我這麼多次想做什麼,我媽是不是讓你綁走了。”

女鬼瞪著他,“我就算不是你親生母親,好歹算是養母,你就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麼。”

“養你傻叉,我就一個媽,大嬸你缺兒子啊。”

女鬼神色不明的看著這個便宜兒子,一時氣憤忘記自己心裡盤算過的上千個念頭,語氣硬氣起來,將自己的事情挑了能說的告訴他。

女鬼原名姓耿閨名秋桑,論輩分算起來該是耿潤華的姑太奶奶,在當年的村子裡算是端莊秀雅的閨秀,可惜命比紙薄,在大房順利熬過了虵易,雖然沒有成功卻也沒有丟了小命,順利回鄉之後,家裡雖然有些喪氣可依舊盼著女兒完好無損的,教養幾年後許了一戶村裡的殷實人家,沒想到出嫁前夕竟然命薄西山,入葬之後的若干年她的魂體一直都逗留在村子裡,直到後來遇到了能看見自己的耿老三,耿秋桑欣喜交加常常來找耿老三說話,兩人自然而然的成了莫逆之交。

耿秋桑跳過沒有關聯的幾年經歷,只揀了能說給他聽的過程,說道:“耿老三天生就有別人千金難求的天賦,他和你一樣有一雙特殊的眼睛,”她抿了抿唇微笑,眼神往耿祁庸的雙腿上看過去,那裡虵易帶來的變化越來越明顯,“別人九死一生熬過虵易的過程而且不一定成功,只有他是後天慢慢成功過渡的,可惜你父親執意要娶外村的女人,硬是扛著全村人施加的壓力搬出去獨過,我並沒有跟著一起走,並不知道後來你生母因為什麼遇了難,你父親只來得及將你託付給我照料後來就沒有訊息了,如果你記憶不錯的話大概能記得你父親將你託給鄰居一個人回老家拜祭的事,大概是在二零零三年的秋天。”

耿祁庸算了算,二零零三年的時候他讀初一,爸爸對外說媽媽的孃家出了意外,他彪悍的老媽趕回老家一下子連著小半年沒有回來看望過自己,好在他爸在家裡拉扯著他,再然後老爸急匆匆的塞自己一筆錢,收拾東西坐車回老家一趟,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沒人約束的這一段時間他一直是在學校解決三餐,早餐吃一塊錢包子,中午晚上吃三塊錢一個的盒飯,他手上第一次這麼寬裕,走路時腳下都在虛飄,歡歡喜喜的兜著錢去網咖,那時候學生去網咖泡吧是一件很時髦的事情,一個小時只用兩塊錢,一天在裡面打遊戲聊天玩上幾小時,十來塊錢就沒了,他小半月充大款經常請同學去網咖玩兒,特享受同學羨慕的眼神兒。

後來他忽然發現自己的錢很可能不夠這樣奢侈的揮霍,不敢跟老爸張口要錢,只能連著幾個月堅持買了五毛錢的白飯躲在沒人的地方拌著三塊錢一瓶的豆腐乳吃,避開一起上網的同學,一個多星期後他們就不找自己結伴了,橫豎他們只是想跟著蹭幾塊錢的網費,耿祁庸一想到自己做了冤大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