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出手狠辣,趕盡殺絕,完全沒想讓他們活命。
若不是有那艘小船,她都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回到於家後,她祖母和二叔看到她的時候笑了,那個笑另有意味。
這個外室子定然和她爹沒有關係。
有白涇之將她點醒,這幾天她回想了許多。
父兄的死,跟那對母子脫不了干係。
“於姐姐,不要多想了,以後跟在我身邊,你跟月娥姐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這次於二孃對她敞開心扉,白涇之抓住機會拉攏。
“我知道,幸好碰上了你們。不然,我不一定會面對什麼。”
於二娘現在也後怕。
她有功夫,但是也僅是防身而已。
於家人帶著人來抓她,她還真不一定能逃脫。
他們這次動手,也不過是聽說了這艘船賣了出去。
他們過來攔截,並不是攔截她,而是攔這艘船。
對他們的打算,她已經有所猜測。
於二娘面色微冷,“我的好祖母和好二叔可沒打算真的將船給我,要不是有你們,他們那邊騰出空來,要麼讓我暴斃,要麼讓我嫁一個他們安排好的人。”
另一艘船定然是出了什麼故障不能使用,否則他們不會這樣窮兇極惡,讓南鎮上其他人對他們指指點點。
“於姐姐心裡有數就成,咱們安穩下來,我會幫你。”
白涇之瞧著她情緒不穩,又承諾了一句。
“多謝。”於二娘收斂好思緒,“還有兩日到無跡塬附近,無跡塬冬天非常冷,要多打些魚儲存。”
“六爺爺那邊已經在辦,這些我倒是不擔心。就是那邊的氣候,不知這些人能否適應。”
“據說無跡塬每年都要冰凍三四個月,存活不易。”
於二娘這些訊息也是聽來的,並不能肯定。
她只知道拾瀾江每年都要冰凍。
前些天碼頭上那麼些人,就是在為拾瀾江冰凍做準備。
今年有旱情,大家都想在江裡撈些魚儲存過冬。
“就算是冰凍,我們也要快點趕去無跡塬。”
早點知道那邊的情況,白涇之這邊就能早日想出對策來。
他們想要發展起來,在江邊比較合適。
江水可以灌溉農田,做好水利,不懼乾旱。
就是無跡塬這裡,她有些摸不準什麼情況。
許多無跡塬的事情都是道聽途說。
他們想要挨著江邊居住,不一定能成。
朝廷那邊對魏家態度並不好,怎麼可能讓他們活的輕鬆。
於二娘拿著航海圖瞅了瞅,辨明方位,“再有一日,就要到楩州附近。”
“楩州?”白涇之唇角揚起笑意,心中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