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一舉動,好多人都瞧見了。李奉還特意多看了幾眼。
一個手下笑嘻嘻的跑過來:“隊長,我問過了。說是那邊的姑娘要摘了,回船艙編東西玩打發時間的。”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神秘兮兮道:“隊長,你猜那女眷是誰?”
李奉瞥他一眼,不予理睬。手下沒有得到響應,只好悻悻揭開謎底:“就是那親口應允下嫁馮城主,從了良的原蔻娘。”
“呀咱們祺地的花魁呀”另幾個親近的手下大為感興趣。紛紛伸長了脖子往那頭探。無奈那些禧地護衛圍的太密。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帶帷帽的女人。長相是半分也瞧不見。
殷如行得到了一大把蘆葦杆,很是滿意。上了船後便老老實實的跟著隊伍,暗自記下行走路線。
進了房間。她擺弄了一會兒蘆葦。又煩躁起來。起身在房間裡走了幾圈,對著佳期吞吞吐吐道:“城主生了病。我是不是該去探望照顧一下?”
佳期不冷不熱的道:“奴婢聽姑娘的吩咐。”
殷如行又走了幾圈,一咬牙:“萬一那兩個去了呢?走還是過去看看。”
船已經開動了一會兒,此時四面都是茫茫江水。侍衛們對她放鬆了許多。暫時沒有人守在門外了。
兩人的行動便不曾遭到阻攔,順風順水的問明瞭馮胖子的船艙位置,找到後和門外的守衛說明了來意。
守衛進房間請示過,出來說傳她兩人進去。進去後一看,房間裡並沒有多少人。除了床上的馮胖子,就只有一個小廝在伺候。
這種看似冷清的情形是有原因的。因著馮胖子喜好美色。身邊的伺候的丫鬟們便十有八九有些小心思。想著有了關係一步登天。一來二去的,伺候上就不太盡心。剩下一兩個長相普通的,他又嫌人家難看。說是放在身邊丟人,看著也不舒心。一來二去,身邊伺候的人就都換成了清秀小廝。
小廝伺候上不如丫鬟心細。可惜似他這樣地位的人,身體狀況大多對人保密的。只有親人和心腹才知道。不心細便不心細吧。生病的馮胖子脾氣不大好。正暗自忍受著。就見說殷如行來了。一不小心下,某人便成了唯一一個來探病的人。
只聽殷如行嬌滴滴的道:“城主,按說探病,奴家是該帶了禮品來的。只可惜我現在身無分文,只能請城主諒解了。”
馮胖子一大早被折騰的起來。上船後心下總算稍安。肚子裡的翻江倒海也停了。人正有些疲倦。見殷如行來探望他,心裡還挺高興,虛弱的表示:“你放心,回去後。我定叫人替你將首飾體己都補上。”
“真的”殷如行欣喜不已,“那多不好意思。有道是無功不受祿。城主……”她眼珠轉了轉,添了一分說不出的慧黠:“不如就讓奴家伺候您茶飯湯藥。也是為您盡點兒心。”
馮胖子聽了不由失笑。這是爭寵的手段。不過嘛,女人為了爭寵在他身上花費心思,他心裡總是受用的。點頭道:“也好。”他倒也沒指望殷如行有多能幹,不過佳期好歹是個專職丫鬟。伺候起病人來,總比小廝手腳輕些。
殷如行一聽他答應了,歡喜非常,忙對小廝道:“聽見了嗎?你且下去歇著。這裡由我來伺候。”
“不敢,不敢”小廝低眉順眼的退下。房間裡便只留下殷馮胖子、殷如行、佳期三人。
殷如行打定了注意服侍他。工作做的倒也有模有樣。用過午飯後,馮胖子困頓不已,打著呵欠睡了過去。殷如行卻不肯走。仍舊要留在這裡守著。
馮胖子很快睡熟,房內響起輕微的鼾聲。
殷如行湊到他耳畔柔聲道:“大人,打鼾是睡眠姿勢不好引起的。您翻個身,就不打鼾了。”手下微微推動。馮胖子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果然沒了鼾聲。
房間內很安靜。殷如行便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