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將馬車四面封鎖,張牙舞爪的叫囂著。小隊長洋洋得意的道:“這是我們青山寨的地界,想要過去,留下誠意再說”
喬薪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顫抖著問:“要什麼樣的誠意……”
“自然是把你們的錢財都交出來”身後有手下大喝。
“馬匹也要留下”
“還有女人”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尖聲叫道,“別以為躲在車裡我們就不知道。你們帶著個漂亮娘子,剛好可以給我們老大當第九房壓寨夫人”
“第九房?”劉長驚訝的插話,“你們老大居然娶了這麼多?都是美人嗎?”
“那是當然。”小隊長傲然道:“個個都是十鄉八里出名的美人,便是紅香樓最漂亮的花娘,也比不上咱們家的夫人”
喬薪興致勃勃的追問:“這麼多美人,你們老大吃得消嗎?是一天睡一個,還是一夜睡好幾個?”
小隊長順口道:“我們老大厲害著呢,一夜要睡……”突然,他住了口,啐了一口吐沫:“我呸我幹嘛和你廢話這些”手上柴刀一揮,“少囉嗦,銀子,馬匹,女人,統統留下”
“我要是說不呢?”劉長饒有興致的問道。
“不?”小隊長面色忽變猙獰,“那就別怪爺爺們不客氣了連命一塊兒留下”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眼前飛過一道寒光。一柄長劍在他眼前劃過。隨後,他感覺心口一涼,巨疼難忍,鮮血汩汩湧出。
“囉嗦。”潘瑜看著小隊長直挺挺的倒下,收回刺進對方胸膛的劍,乾澀無味的又吐了一個字:“一。”
攔路的土匪們安靜了兩秒,忽的爆發出驚天怒吼:“好膽殺呀——”揮起手中五花八門的兵器就朝著幾人撲了過來。潘瑜頃刻間就被七八個人圍了個嚴實。
“二、三、四。”他平淡無味的吐著數字,身邊的敵手一個個到下。
“他這是作弊吧。”劉長邊打邊和喬薪說閒話,“那一位還在車裡呢,這都倒下多少了,哪裡還趕得及。”
喬薪翻了個白眼,一刀砍死纏住他的大漢:“人家本來就沒想和他比。”
楚懷趁勢衝兩人使了個眼色,三人不約而同的牽制著對手一路打殺,離馬車越來越遠。
“捉住他們的頭兒”賊眉鼠眼的男子尖叫著,“捉他們的頭兒就在馬車裡”
土匪們頓時眼前一亮,剩餘的人手也不圍著群毆了,紛紛湧向馬車。
一個大漢率先衝到馬車跟前,揮舞著手中大斧頭,劈開車簾。
車簾一剛落下,一道如同靈蛇般的烏黑影子從車廂內飛快的竄出,緊緊的纏住了大漢的右手臂,隨後,一個人影飛躍而出,長鞭翻抽,大漢慘叫一聲,斧頭掉落。手臂血肉模糊。緊接著,一道雪亮劍光掠過,大漢的脖子擦出一道血線,獻血噴湧。殷如行一腳將斷氣的大漢踢下馬車。前後動作一氣呵成,不出十秒。
殷如行此刻的臉色很不好看。她本不想出動長鞭。可那大漢眼看著就要用斧頭把馬車劈壞,無奈之下只能出鞭子制止。這回好,左鞭右劍齊齊暴露。保不準有心人不會推測出她就是梅四娘。
想到這裡,殷如行的眼睛閃過一絲冷光。說不得只能滅口了。死人才不會洩露秘密。
打定了主意,她手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長劍如同死神鐮刀,烏鞭仿若鬼魅之影。只要是擦上捱上的,無不送了性命。
一炷香後,路上恢復了平靜。地上躺著一具具沒了呼吸的屍體。劉長甩了甩兵器上的血漬,對著喬薪悄然道:“果然是‘黑羅剎’,下手真狠。”
“噓——”喬薪示意他閉嘴。沒看見公子臉色不大好嗎?
桓蹊的臉色很不好看。雖然他知道殷如行當了海盜。可第一次這麼直觀的面對她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