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辦法的,我先去昌王處探探口風再做計較。”隨即朗笑一聲,“船到橋頭自然直,我韓珍雖不能保你高官厚祿,但一定設法保住你的性命。到時李將軍你大不了浪跡江湖,憑你的才智便是流落荒島也定能風聲水起,又何必抑鬱寡歡?”
李捷展眉笑道:“往常都是我教訓你,今次卻被你教訓了。”隨即半真半假道,“韓兄所言甚是,李某受教了。”
韓珍一心為李捷謀劃,又問了幾句便匆匆告辭。李捷注視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隨後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踱回桌前坐下,隨便拾起一卷書冊讀了起來。
韓珍離了李捷營帳後並未立刻去拜望昌王,而是先折回自己的營帳。
落玉見他一回來便翻箱倒櫃,驚道:“怎麼了?找什麼呢?”
韓珍聞言停手,扭頭看向落玉,落玉見他神色凝重,也靜下來。
“呆會我要去見一人,求他一事,但很可能事情不成反得罪了他。”
“去見誰?什麼事?你碰到什麼難處了?非去不可嗎?換個人成不?”
與落玉的急切相反,韓珍一臉平靜,聞言甚至微微一笑,“可以不去,但為朋友我已決定要去。”
“既不是自己的事,又何必多事?你到底圖個什麼?”
韓珍淡笑,“心安吧。”
前往昌王駐地的這一路上,韓珍沒有選擇騎馬。他邊走邊想,腳步忽快忽慢。等到昌王的駐地近在眼前之時,他停了下來。
駐地衛兵警惕地審視著不遠處那位形跡可疑的年輕文官,就在他忍不住想要上前詢問時,那人卻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走上前來。
而因昌王的個人喜好在邊關也帶了多名美貌男子隨侍左右。衛兵因守在駐地門口,見多了美人也不覺如何稀奇,但乍見此人容貌卻仍有片刻失神。來人俊美儒雅,舉止作派一看就是出身世家。單從相貌來說昌王身邊人或有幾人能與他比肩,但大都有股妖媚氣,明眼人一看便知來處。
“宣威將軍帳下參軍韓珍前來拜望昌王殿下,煩請這位小哥通報一聲。”
溫潤清朗的嗓音喚回那衛兵的神志,他不由微微發窘,只是膚色較黑旁人難以察覺。
衛兵接過名刺進去通報,韓珍耐心等在駐地門口。
與面上的從容淡定不同,他心裡其實頗為忐忑。
像昌王這種身份和性格的人,是很難接受旁人規勸或約束的。而且過去或許是昌王念著他曾經救他一命的情分,對他的確要比旁人耐心些。只是自從那次他當面斥責昌王……言行不端之後,他雖未找自己晦氣,但再也不曾與自己說過一句話。因此,韓珍也識趣地儘量少出現在昌王面前。此次由他前來探聽口風,弄不好會適得其反……
兀自忐忑間卻見吳衡疾步走來,韓珍不覺微笑起來,對此人他一直很有好感。
“吳校尉,好久不見,你可一切都好?”
“託韓大人的福,還過得去。我本想去看你的,只是一直……走不開。”吳衡仔細打量韓珍一會,放下心來,“瞧你氣色還好,想必身上的傷不礙了吧?”
韓珍微笑:“是的,多謝掛心。”隨後問道,“不知道昌王殿下傷勢如何?”
“你……不知道?”
“當時我們分頭行動,等我見到他便只見他被裹得嚴嚴實實,似乎已經昏迷了。怎麼,他傷得很重嗎,我可方便探視他?”
“除了兩處刀傷一處箭傷,都是鞭傷。傷勢比較嚴重但無大礙,好好靜養一陣子也不會留下什麼根子。”吳衡欲言又止,“只是現在他不大……,恩,或者改日再來吧。”
吳衡話中意思已很明顯,韓珍從善如流,遞上手中盒子,“你也知道我早年在醫藥上頗下過一番功夫,私下裡試著作了不少藥劑。這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