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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吉祥話兒,就免了你磕頭。”林海笑道:“託母親福廕,咱們家才又要添丁,正該磕頭謝謝老太太才是。”

林母笑道:“罷喲,母子同喜,閤家之福。謝我做什麼?要謝可得謝你們自個,素日裡也修下了些福德,才有此喜。”林海喜道:“可見功過格還是有些效應。”林母笑道:“還是那句老話兒‘積善之家必有餘慶’,咱們家也不算很出格了。”

“只是有件事須得商量一二。”林母蹙眉道。“何事?”林海見林母有些憂愁,便也鄭重起來。“我想著你媳婦頭年剛掉了個孩子,身子也不怎麼健壯。若是又要管家,事務繁雜,恐太勞神了些。依我的意思,竟別叫她操勞才好,連晨昏定省俱都免了,清清靜靜地養一陣,才更好。”

林海點頭道:“母親思慮得很是。只是這早晚請安,是人倫孝道,如何能免了。若是為了她腹中孩兒,就更不能如此行事了,古語云‘感於善則善,感於惡則惡’,這文王胎教可是最要緊的。”

林母嘆道:“偏你有理。我不過是被上回的事給唬怕了,才格外小心些。總盼著你們個個都好。”林海心頭髮煩道:“母親提起舊年那件事,我亦很擔憂。不如咱們請位擅長婦科的名醫,供奉在家中。不拘三日五日,就看診一番,省得事事得請太醫,太醫院道兒又遠,一時有事也怕車馬請了來不及。或是擇個食療的方子,日日調養著也就好了。”

林母點頭道:“你想得很是周全,既如此就吩咐林仁去打聽哪位大夫好,咱們就請哪位。橫豎咱們也不是那小門小戶,任是怎樣難得的藥都吃得,總是安胎要緊。至於內宅的事,我看交給大太太料理就很妥當。她來咱們家的時日也不很短了,想來管家也不甚費事。”林海點點頭道:“孩兒素日看她倒也心有成算,頗具才幹。”林母笑道:“你這麼看,可見她也不俗了。”

林海笑道:“還有一事須與母親斟酌一二。玉兒如今也有五歲了,也該請個正經業師來跟著讀書才好。跟著我,我又時常公務繁冗,竟顧不上他,三日裡有一日是溫習舊課,倒是耽誤他了。”

林母當下就有些淡淡的,面上卻不露出來,只聽林海往下說:“我也費心尋訪了幾年,才尋到一位合式的大儒。說起來,母親或許還識得。他從前也跟著祖父念過幾年書,如今已經是名滿天下、聲動海內的大儒了。”

林母尋思了一回,才撫掌笑道:“可是趙玄輝麼?他跟你父親論起來還是師兄弟,最是親厚了。只是放了幾任外任,地方遙遠、音信不通,才少了往來。”林海興沖沖地說道:“就是他了。趙公現已致仕,就住在阜城門外二十五里的一個小園子裡,正在嘉禧寺左近,再清幽不過了。兒子想著他們家與咱們本來就是世交,又與祖父有師生之誼,如今又讓玉兒隨著他念書倒也是一段佳話。”

林母猶疑道:“是再好不過了。他為人有些古怪刁鑽,只怕不肯上門來教玉兒吧?”林海頗有些難以啟齒:“他在城外設帳授徒,所擇的學生皆是天分極高,稍差一點的,即便你是王侯之子,也是不收的。”

林母不待他說下去,插口道:“你要送玉兒去外城上學?他才不過五歲,如何能出外求學?我是斷斷不許的。你這父親也未免太忍心了些,竟捨得把這麼個小人兒送到眼見不到的地方。”

林海默默半晌,方才說道:“母親這樣說了,兒子也不好辯解,兒子已給趙公送了拜帖,說不日即帶犬子過訪。”林母冷笑道:“尋常去拜見世交長輩,可有什麼好說嘴?”

林海苦笑道:“趙公門下俱是難得的俊傑英才,一般皆是咱們這樣書香世家的子弟,俱要靠科舉出身。玉兒若是打小兒就與他們相識,結下一段深厚的師門情誼,日後行事也好有人幫扶一二。再者趙公博學多能,有經天緯地之才,通經書又工書畫,還做過幾任地方大員,最是見多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