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了作用,缺氧的辛愛波丹唇輕啟,以口呼氣,小而可愛的酣聲引人發噱,翻個身照睡不誤。
此舉讓失眠了一整夜的亞烈斯感到憤怒,她的好眠、她的純真,在在反應出他的狼狽和不堪,叫他怎麼痛快地放她獨眠?
“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他真的惡劣得無以復加,居然趁人熟睡之際,手指靈活地解開她睡衣上第一顆釦子,而且不停手的繼續往下,直到怕冷的辛愛波因發寒而拉高被子,阻止了他的無法無天。
不過人的劣根性無法根除,他大概玩上癮了,越來越有興趣地擺弄玩偶似的真人,讓她由睡夢中驚醒才更有意思。
“唔……爸~別吵我,去抱你老婆,她暖呼呼的,不會反抗。”睡得香甜的辛愛波趕蚊子似的揮拍,驅走擾人的干擾。
會吵死人的,在辛家只有一個人這般無趣,便是自以為幽默風趣的辛家老爸。
偷襲女兒是他諸多樂趣之一,雖然妻子三申五令要他適可而止,可是他仍死性不改,老把女兒當小情人,又親又摟的自得其樂。
“我不是你父親,我是撒旦。”來迷惑她堅定的心志,使其墮落。
辛愛波咕噥一應。“撒旦大人,你找錯人了,大姐在法國。”
要找美人兒,請往巴黎,她是不起眼的小跳豆。
“我找的人是你。”玩具一個就夠了。
倒也好笑,她對答如流。“我不在家,夢遊中。”
不知是太累了,還是餓到虛脫,明明還在睡的小女人,雖能感受到有道低沉嗓音始終在耳畔徘徊,可是身體卻拒絕反應,與大腦指令拉鋸著,疲累的不願清醒。
她的神智還渾渾噩噩,似睡似醒地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可以感覺到吵雜,卻無力制止,飄浮在醒與不醒之間。
習慣一早聞到花香而起床的辛愛波賴床了,她以為還待在臺灣的家中,偶爾晏起無關緊要,父親會趁著母親不注意的空檔,偷偷地以魔法為滿園花草澆水、施肥。
不想當女巫,卻不排斥魔法帶來的便利,她在矛盾中尋找平衡。
“我給你三秒鐘醒來,否則後果自負。”亞烈斯的警告隱含被挑動的慾望,沉鬱的目光注視她胸前挺而有型的弧狀線條,闇火叢生。
“……三秒……”怠工的腦子排斥來自外界的指令,朱唇喃喃。
“三、二、一,時間到。”他不信她還睡得著!
輪椅上的男人克服行動上的不便,強而有力的上臂一撐,俯身凝望毫不設防的臉龐,清媚秀雅的嬌嫩映入眼中,一如農婦春耕的田園圖畫,寧和得令人想破壞她臉上知足的笑意。
他在痛苦的深淵中爬行,她卻在空谷裡微笑,地獄的大門為絕望的人開啟,他掉入滾燙的熔岩,她也休想置身事外,冷眼旁觀。
誰叫她……
給了他一線希望。
第3章(1)
唔!好難受,不能呼吸。
是誰壓著她,捂住她的嘴,讓胸口的空氣慢慢稀薄,逐漸抽走賴以維生的氧氣,擠扁的身軀像龜裂的河川,幾乎要爆裂開來?
不,不要了,放開她,她全身流動的血液要靜止了。
什麼味道刺激著她的嗅覺?不是花香味,不是樹木的芬多精,很淡,卻又很強烈,霸道而專制的侵入口中,帶點迷人的麝香。
咦!那是什麼?攪動著她的丁香小舌,似吸吮又似舔含,蠻橫地衝頂她的口,堵塞了正常的氣體流暢,造成窒息的不適感。
可是,在她靈魂抽離肉體的那一刻,又有股濃重的氣灌入肺葉,讓她貪心的汲取供應生命運轉的泉源。
呃!不對,身體怎麼越來越熱了?好像著火似的,由體內鑽向四肢,悶得發慌的火苗極力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