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拿了藥箱,翻出銀針過來床榻邊上,這時候蕭九辭已經被蕭覃衍放下平躺在榻上了。
“本候不想扎針啊。”蕭九辭別著臉一臉生無可戀的抗拒著。
南初也是為了她好,上前拉過她的手腕,就要拉拔她的手指,進行刺絡放血。
一想到十個手指頭都要放血,蕭九辭想想都頭皮發麻,立即耍起了小孩子脾氣。縮回手指就不幹了:“不放血,就不!”
南初再伸手,蕭九辭就皺巴著臉,翻了個身,將手一縮身子一趴,剛好趴下床上,將手縮回胸口的那個位置。大有一副寧死不屈的氣勢。
“侯爺!中陽暑嚴重是要死人的!你不扎針那就掐吧,掐兩下再塗上清涼油,喝了藥明日應該就能好了。”南初接過南艾倒來到涼白開,只要掐了脖子以下的大椎穴,大杼穴,起到解表瀉熱的效果,明日肯定就能舒服好多了。
蕭九辭一聽,就將臉埋進了枕頭裡,可是她真的怕痛啊。即使是打仗的時候英勇向前,受傷也可以不吭聲。可那個時候哪能跟這個比嘛。
戰場之上,一不留神就是就是死。哪裡有時間留給蕭九辭貪生怕死,蕭九辭自認為自己也是個嬌氣的女兒家,怕痛沒什麼啊。本來就不是君子,能屈能伸就算不錯了。
又不是打仗,在家嬌氣些誰又管的這麼多閒事呢。
“那你輕點嘛,小時候那秦嬤嬤的手法簡直是粗暴啊,噠噠噠一頓掐拉著肉,還按著不讓逃,阿孃也不管我,痛死去了。”這個時候的蕭九辭會撒嬌,會告狀,會嬌氣的可愛。
蕭覃衍蹲坐在榻邊鋪了毛毯的臺階上,兩眼凝望著蕭九辭現在的模樣,看著有些憂心。
“好,那我輕點。”
南初也甚是無奈自家侯爺,明明戰場刀劍無眼九死一生的事情,她衝的比誰都快,比起那次箭傷,這放點血啥的都算小事了,可還要撒嬌叫痛。可能這就是她最最敬佩的侯爺吧。
想起侯爺從前紈絝胡鬧的樣子,卻也還是可以改變性情強行撐起南川侯府。
她們獨一無二的侯爺是性情多變的,也是驕傲的。是錚錚鐵骨的,但也是慈悲的。
南初將蕭九辭的外袍解下,隨後將手指放在碗裡,用水浸溼後,右手食指和中指微屈,左手就將蕭九辭一頭青絲撩到一邊。然後一手按著蕭九辭的肩膀,就將手指放在了蕭九辭脖子下方的大椎穴上,食指和中指掐著緊實的肉就是一拉。
“噠!”浸過水的手指與面板髮出清脆的輕聲。
“啊!”蕭九辭忍不住嗷叫著。
南艾幾人站在一旁看著,就深覺這痛感極痛。南初這手法比之秦嬤嬤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出手乾淨利落,太狠了。
第一下那直接的痛感讓蕭九辭忍不住伸出手,南初還在不停的噠噠噠掐她脖子上的肉。這是精神打擊啊,蕭九辭不想忍。
一邊嗷嗷叫,一邊伸出手想抓住什麼東西。蹲在一邊的蕭覃衍就鬼使神差的將手遞了上去。
然後蕭九辭抓住了蕭覃衍的手腕就開始使計,彷彿這樣就減輕了痛感一樣。蕭覃衍被她抓著手,力氣如小牛一般,抓的他生疼,就連指甲掐進了手背上的肉也沒叫喚一聲。
南蘇幾人站在一旁就光顧著蕭九辭了,絲毫沒注意到被蕭九辭抓著大手的主人。
南初掐完這邊,那冰肌玉骨的肩頸慢慢的充出血黑色:“掐幾下就這就黑了,這陽暑中的挺嚴重了。侯爺再忍忍,再掐兩個地方就好了。”
重新撩了水就又起身往床裡面去了些,往蕭九辭另一邊的大椎穴掐著去了。
蕭九辭叫喚到一半,到後面就變成了悶哼聲。那一下一下的掐真的很痛哇,額間痛的直冒細汗,抓著蕭覃衍的手又緊了一分。那緊緊抿著的唇,鼻尖都冒出了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