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竹,意外的發現二哥的眼神有些沉重。
“二哥?”雪琴扯了扯身旁姚竹的袖口,問:“你怎麼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姚竹“啊”的一聲,反問:“有嗎?”
雪琴:“二哥你真笨,連說謊都不會。傻子都看得出你有心事。”
姚慶回頭掃了眼姚竹:“行了,祖訓已經唸完,我們該去東院找父親了。”
雪琴扁了扁嘴,只好暫且放下自己的好奇心,反正馬上就要回去了,也不著急這一時。
誰料到了東院書房,雪琴總算感覺到一點不對頭,以前他們祭祖從來沒有這樣的步驟,她問姚父:“爹,您叫我們來這兒幹嘛?”
姚父嘆了口氣,敲了敲桌子上的玉盒,上面雕刻的圖案是雪琴從未見過的,第一眼看上去雪琴便覺得有一股熟悉的氣息環繞在上面,非常的奇特。
“雪兒,拿著,待會按照我的話做,割開手掌。”
雪琴望了眼姚父,看著他眼中的鼓勵,又回頭略顯委屈的看向姚慶姚竹,他們咳嗽一聲,淡定的裝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雪琴砰然大怒:“爹爹你這個大壞蛋!”
姚父:“……”
雪琴太過嬌氣,每次受傷都能哭上好久,姚父也是有些忐忑,從小嬌生慣養的雪琴若是受傷……大概是會哭上好久。
見雪琴有些牴觸,他又道:“這是祖訓,就割一點小傷口,不會留疤的。”
雪琴鄙視:“可是我怕痛!”
姚慶揉了揉眼角,直接走上來抓著雪琴的手,按住她不再亂動,拿起刀子就是一劃。
雪琴倒吸口氣,捂著自己流血不已的手掌,還沒哀叫就被姚父迅速的抓著她的手那漆黑的玉盒上按。
還沒等雪琴哀叫,那玉盒猛然間閃爍著白光,只聽“啪”的一聲,那玉盒便開啟了。
姚父頓時慘無人色,目露絕望。
饒是姚慶這般沉穩之人也露出了一副沉重之色,更不用說姚竹這般愛玩鬧的人,雪琴見氣氛不對,壓抑著疼痛小心翼翼地打量姚父的臉色,問:“爹爹……發生了什麼事?”
姚父閉上雙眼,嘆了口氣:“這就是命啊……”
姚竹皺了皺眉:“這……”
雪琴看了眼那盒子,那盒子開啟之後便是一個蛇形玉佩,那雕刻栩栩如生,其中蛇頭額間一顆鮮豔的紅寶石隱隱閃爍著光芒,也不知怎麼了,雪琴突然很想摸一摸這玉佩,在三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雪琴便握住了這玉佩,那紅色的寶石緊貼著她的手掌,一股吸力捲走了她手心所有的血。
雪琴只覺得手心一痛便眼一翻昏了過去。
姚慶及時的抱住了雪琴,怎麼也無法掰開雪琴緊握的手,他臉色微微蒼白,猛地抬頭看向姚父:“父親!”
姚父回過神,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抱起雪琴,在二人驚訝的目光下轉動一個機關,那原本放置書桌的地方突然往下墜,機關轉動的聲響傳來,伴隨著塵埃石頭掉落水面的聲音,以及那水面下傳來的一聲聲悶響。
姚父把懷中的女孩往洞口一丟,二人攔也攔不住,姚竹更是大怒:“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姚父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千年老祖口諭,若姚家嫡系有女,血脈覺醒之日便是他姚家滅門之日。
他擰回機關,待一切都恢復之後,急忙道:“慶兒竹兒,你們快逃,莫要再這逗留,更不要回姚家,否則……”
“否則姚家滅門~哈哈哈哈~!”突如其來的陰森笑聲彷彿從各個地方傳來,無處不在,那語中蘊含的力量鋪天蓋地地壓在三人身上,饒是姚慶內力深厚也被此聲驚得後退三步,胸中淤血擠壓。
姚父已然絕望,但姚家的骨氣卻不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