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雌性動物。
我不會離婚,這是我對你的責任。
——偷情又不需要離婚,情婦不需要我負責任。
男人可以有太多潛臺詞,太多借口。靈魂的忠貞似乎可以為肉 體的不軌做一切的開脫。最重要的是,當身體去犯罪的時候,充當警察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自己。
女人不過陪審,聽著故事流淚。
林少偉此刻無人監管,只剩下他和餘韶可二人。
而身後死死抱住他的,是他合法合理合情的二夫人,軟玉一般美好。
他們不是第一次這樣緊密的貼合了,一想到身後這具柔軟的女性軀體曾在自己身下已經六年,一種存在即合理的古怪邏輯就侵佔了頭腦。
林少偉深呼吸一口氣。“我不是你愛的那個男人。”
慾念,誰人沒有。
人類不過是發情的時候還可以之乎者也的高階動物罷了。
林少偉要弓著身子才能不被餘韶可發覺他早已有些顫抖的身子,因為轉身相擁親吻壓倒實在是輕易到水到渠成。
而簡單的不動,卻需要太大的努力。
“你是我的少偉,把我從姚慕年手裡救出來的少偉。”餘韶可的鼻息還很溫熱,林少偉低聲說,“你錯了,韶可。把你讓給姚家,是我刻意的。而把你從姚家搶回來,卻是我無心的。我其實是個自私的男人,更準確的說,你愛的林少偉是個自私的男人。你不過只是家族爭鬥,甚至更深的利益關係的受害者,你不過愛上了一個對你下手溫柔一些的劊子手。”
餘韶可手一抖,不需要林少偉掰開,手指已經微微張開。
“相公為何要這麼說呢,相公,我不是那麼貪得無厭的女子——”
“一直以來,你不是要的太多,而是要的太少了,韶可。”林少偉輕聲說,用他的沒有表情的表情,“你其實,怨我吧,也恨我吧。可你能那樣坦白的表露你對姚斌的怨恨,卻在我面前掩蓋的如此完好無缺——韶可,我對你來說,究竟算是什麼呢?”
教授啟發式的層層深入的追問讓這個從未開竅的學生一時間充斥得太多,嘴張開幾次不能說出一句,在林少偉完全將她的手開啟的時候,女人幾乎是溺水般抱住最後的甲板,喊出一句:
相公,我是真的愛你,就算你不能給我什麼,我也會一直守著你——
蘇子,你猜對了,餘韶可果然這麼說了。
作為一個現代社會普普通通的教授,能夠有這麼大的天地任我馳騁,能夠遇上一個生命中別無其他只有我一人的女子。
我的確感動了,我的確昇華了,我男人的虛榮心的確膨脹了,我體內群居衝動的確肆無忌憚了。
可是我總忘不了你倒頭就睡的時候,為你脫鞋的感覺。
可是我總忘不了你總是說哪一天離婚,跟我對半分家產的狡黠。
可是我總忘不了你的賭注。
我輸了,我的確對餘韶可動了心。
如果日後你問起來,我也會如實說。
然後我給你自由,愛我,不需要退路和防備的自由。
然後你也給我自由,愛你,不需要怕你逃跑的自由。
林少偉低眉一笑,“我相信你會一直守著我,是我,不能一直守著你。所以,請你離開吧。”
勁敵
林家的春遊車隊走到驛站遭遇了。
同樣是長長的車隊,同樣是揮金如土的排場,同樣是端坐的老婦人和一排鶯鶯燕燕。
老太太出房來寒暄,兩家主事人就在驛站小小的客棧院子電光火石的對峙半刻。
對方的老婦人看上去比林家老太太年輕個幾歲,無論是首飾還是服飾都要比林家華貴一些,林老太太似是自謙實則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