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那麼就有可能與歷史上那個想方設法要求皇太女身份的李裹兒,吻合在一起,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
不過他現在傷口很疼,每說一句話都拉動著傷口,大慨傷到了肺部了。剛才只是一個字,因為說得有些急了,後背上傳來一陣陣異烈的痛疼,他喘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我以後講給你聽。我現在很想知道是誰放我們入城的?”
李裹兒說道:“是一個,叫裴仲德的親衛折衝府的都尉開啟城門的,但在你們進城後,撤退到城北,因為守城失職,處死了。”
突然她低聲說道:“聽說他是毒家的一個外房弟子。”
她只說了一條資訊,可是王畫腦子卻想出了很多東西。他最擔心的就是韋氏與武三思勾結在一起,將他出賣了,那麼有可能這個江明威都是韋氏安排的人手。那麼他的處境就危險了。
這條資訊讓他略鬆了一口氣。
裴仲德出自於裴家,裴家與韋家關係良好。當然了,親衛折衝與血字營的構成是不同的。三衛折衝是李世民的授意安排,不然一大班貴族弟子在兩京無所事事,對朝廷對治安並不是一件好事。就象薛嵩一樣,沒有進入軍隊之前,在西京打架鬥毆,或者跑馬溜鳥,不然還能做什麼?但反過來說,親衛府兵非是達官貴人的子孫也進不去。
可是血字營的建成,是老武對士族與庶族之間做一個平衡,還有想唐朝有一支鐵軍存在。
因此不要說是都尉,就是普通的親衛府兵也都是出身於官宦之家的。
既然他出身於裴家,那麼是武三思手下親信可能性減低到無限的可能。他的死更好明白,自己因為太顯眼了,還有李顯的需要,不好處置。但這件事總要找一件替罪羊出來,還有是李顯授意也好。韋后授意也好,總要殺人滅口的。種種原因,他非死不可!
這也讓他再一次意識到政治鬥爭的黑暗。
他還想問一下,那天她回城後,她母親與她說了什麼?還有她聽到什麼訊息,但想了一下,沒有敢問,如果這樣一問,會讓李裹兒誤解。反而不美。
李裹兒又說道:“二郎,我學了一種新舞蹈,跳給你看
說著她在房間裡跳了起來,王畫認識,這是胡人喜歡跳的胡騰舞。原來是出自康國的,也就是昭武九姓中的康姓,後來分為兩脈,一脈流傳到了唐朝,一脈流傳到了突厥。
但突厥人改良後,更為粗護陽網。中原的胡舞多了一絲柔媚秀氣。
可是胡騰舞卻是男子跳的,胡女跳的多是胡旋舞與拓枝舞。當然這是一個大類,就象唐朝十部樂,每一部樂裡有幾十種或者幾百種小的音樂,無論胡騰舞與胡旋舞。各族有各族的跳法,各人有各人的跳法。直到現在,王畫才注意到今天李裹兒刻意地穿了一件胡式長裙。裙身緊碩,將她完美的身材顯得四凸有致。腰間垂下來幾根花邊腰帶,隨著她的舞動,散作了漫天花雨。
雖然跳的是胡騰舞,可是在李裹兒的舞動下,別有一番優美的韻味。
王畫低聲吟道:“胡騰身是涼州兒,肌膚如玉鼻如錐,桐布輕衫前後卷,葡萄長帶一邊垂,帳前跪作本音語,搭襟攪袖為君舞。安西舊牧收淚看,洛下詞人抄曲與。揚眉動目踏花氈,紅汗交流珠帽偏,醉卻東傾又西倒,雙靴柔弱滿燈前。環行急蹴皆應節,反手叉腰如卻月。絲桐忽奏一曲終,嗚嗚畫角城頭髮。胡騰兒,胡騰兒,故鄉路斷知不知?”
當他念到最後一二知時,因為疲憊,再次講入夢;王畫醒來後,天已經黑了下來。
但窗外依然飄來春天醉人的氣息。隱隱地有花香,有河水的腥味。還有樹木的味道。
他睜開眼睛,李紅還坐在他的身旁。
他問道:“李裹兒呢?”
“她走了”。李紅答道,可她在心裡面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