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她不是白看的,雖然沒“將死”那麼誇張,但玉面公子那種膚色絕對不是一個正常健康的人應有的。而有病在身的人,都最忌諱別人咒他死!
“站住!”伴著厲聲,受了刺激的玉面公子一個箭步襲向方小魚身後,蒼白的手掌直衝著方小魚肩頭。
方小魚突然轉身逼前一步。
雙方都沒有想到對方的舉動,結果……
方小魚整張臉都貼到了玉面公子的胸前,她甚至能清楚地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藥香。
玉面公子以更快的速度後竄!
“切!不到一八零。”方小魚冷冷地說。
“什、什麼?”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說的一八零是什麼意思,但是玉面男明顯感覺到自己被侮辱了!
方小魚才懶得解釋,掃了一眼不遠處一直冷眼旁觀的墨容,不耐煩地再次轉身。這個墨容嘴巴上禮數週全,但兩次都是不請自來,那個病男人出言不遜時也不見他阻攔,明顯只是一個裝腔作勢的偽君子。
“我們受令尊所託而來。”墨容突然開口。
方小魚腳下一頓。茹雨的父親?那個從來沒在茹雨面前露過面的父親?終於想起來他還有個女兒了嗎?可惜,茹雨已經死了。
墨容見方小魚只是頓了一下就繼續進房,不禁皺眉。他上次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孩孤僻難馴,雖說這跟她從小爹不在娘不愛的遭遇有關,但身為名門之後居然絲毫不懂禮數!自己已經講明瞭是受她父親之託而來,她也不加理會,此等無德不孝的女子,也難怪蘭榮伯不喜。自己原本還可憐她天生樣貌奇醜了無生趣到要投池自盡,現在看來,他興許就不該救她。
方小魚當然不知道墨容是怎麼想的,她不在乎墨容口中的那個“令尊”是因為她的父親姓方。在茹雨活著的時候,記憶裡沒爹,那麼在茹雨死後,在方小魚的記憶裡,她也不想有茹雨的爹。
看著方小魚進了臥房,金鈴二話沒說操起牆邊的掃帚就朝那兩個不速之客轟去。兩人一見這雲雨閣主僕的架勢,也只能忿忿地轉身離去。
茹府的流水宴一直襬到日暮仍不見散席,整個伯爵府燈火輝煌熱鬧非凡,各色珍饈美酒源源不斷地擺上桌,大部分菜色還沒被食用過半就被新的菜餚替下。此等奢華,堪比皇族。
新娘茹霜面若桃花,雙眸微醺,在大堂風光無限地接受著眾人的慶賀祝福,這是她十七年來最開心的日子,也是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只有娶了正夫,她才能正式獲得部分家產,有了自己的產業田地,她就能獲得相應的社會地位,有了錢她就能自主地娶納喜歡的男人!終於不用再靠著那點月錢過日子了!茹霜興奮地一杯接著一杯爽快暢飲,賓客們見新娘這麼豪爽當然更是頻頻勸酒,他們還指望著等會鬧洞房呢!
相對於前廳的熱鬧,茹霜獨院傲霜樓則安靜一些,但樓裡的丫鬟婆子僕役侍衛無不小心翼翼,畢竟這新姑爺他們還摸不準脾氣。傲霜樓裡面的一應器具早已重新佈置,新房被裝點的豪華喜慶,即貴又雅,看上去著實花了不少心思。
墨容打量著這價值不菲的新房,眼底有絲陰霾。
當然,他不是新郎。新郎正坐在圓桌旁跟人嘮嗑。
“在皇城都聽說蘭榮伯茹嵐富可敵國,這番看來,此言不虛!大哥,你可是嫁的真好啊”說話的正是和墨容一起出現在雲雨閣的玉面公子,不過他現在說話倒是親切中帶著調侃,一點也看不出他誘人的朱唇竟能說出那般刻薄的話。
“哦?你覺得好?那我這身衣服換給你,你來嫁。”一身紅色喜服的新郎皇甫峻沒好氣地說道。
“呵呵!只怕我願意新娘子不願意啊!”玉面公子倒了一杯桌上酒壺中的合歡釀,聞著濃郁的酒香繼續開著玩笑。
“就衝著你丹國第一公子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