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谷、諸葛四季、言無過、雷遲、印文,五位公子,家世背景性格樣貌均相差甚遠,而共同點則都是——年方二十,出生於正月至五月間,從小體弱多病。金玲雖然很好奇她家小姐為何要找符合這些條件的男子,但她卻什麼都沒問,因為每每拿出名冊勾畫添補時,小姐的臉上都有著抹不去的憂慮,和她平時風輕雲淡的模樣截然不同。
聽著遠遠傳來的喜樂聲,金玲暗忖:難道小姐是在選夫婿嗎?那為什麼要體弱多病?啊……想想小姐的容貌,金玲以為自己猜到了她那可憐小姐的想法。
回頭看看小姐,金玲發現方小魚正一臉興味地看著她,小臉不禁一紅。說也奇怪,以前小姐的臉怎麼看怎麼覺得又醜又恐怖,但是這段時間越看越覺得,小姐其實長的很好看,就是……就是被那滿臉紅色且還深淺不一的胎記給毀了!
小姐渾身面板光滑白皙,這幾個月身子也越養越好,骨肉勻稱,一身風流。只有那臉上……否則小姐今年十五及笄也該娶夫了。
“小姐!你要是不看書了就教我玩那個吧!”金鈴希望她家小姐別去注意外面的婚禮。
“呵呵!不要!教你了就沒意思了。要自己玩出來的才有成就感。”方小魚一口拒絕。
“可是小姐,我都玩了好幾天了,有好幾次就差一個就有一面了,可是把最後一個轉過去了,其他的方塊又亂了!好小姐你就教教我吧!”
“不要!”
“求求小姐了!”
方小魚但笑不語。
金玲知道通常方小魚決定了的事情總是軟硬不吃,只好暫時放棄。為了表示自己小小的抗議,金玲拿著一個方形木塊模樣的東西,端了一個小凳坐在了房門口搗鼓起來,時不時驚喜的輕叫,又時不時哀嘆著低喃,引得方小魚也端了個小凳坐在金玲身邊看了起來。但是方小魚是眼睜睜看著金玲轉錯就是不提醒,好在金玲也機靈,她能很準確地從方小魚不同的笑意中看出方小魚是在肯定還是在否定,眼見就要成功了——
“這是什麼?”
“啊——”金鈴驚叫地一抖,手中的小方木塊砸落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停在一個象牙白靴旁。
方小魚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男聲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倆個風神俊秀的華服公子!其中一個還是她穿過來的第一天在床邊看到的白衣美男,不過今日他一身紫緞細繡麒麟袍,頭戴晶透玉石寶冠,更顯出逼人的尊貴氣勢。他身旁這次站著的也不是上次的那個黑衣護衛,而是一個一身象牙白錦袍金絲雲水紋樣飾邊的玉面郎君,嬌膚勝雪,品貌非凡,說傅粉何郎也不過如是吧!但那輕抿的粉唇、冷淡的神情卻透出“生人勿近”的傲慢不羈。
這個世界的男人樣貌檔次都這麼高嗎?那她還真得找機會多出去看看!不過,這兩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好意思驚擾了三小姐,墨容在這裡先賠個不是。”前白衣美男現紫衣貴公子躬身一禮。
方小魚不語,從小凳上站起走到象牙白錦袍前,翻了了白眼然後蹲下撿起那個方木。雖然方小魚自己並不是個多麼開朗多具有親和力的人,但是方小魚一向不喜歡某些把“天下皆蟲我獨龍”的表情掛在臉上的人,比如眼前這位。
拾起方木後,方小魚就轉身朝臥室走去,完全視倆公子於無物。
“我道堂堂蘭榮伯爵府的神秘三小姐是個何等了不得的人物,原來不過是個又鄙俗又不知禮數的醜女,難怪養在深閨唯恐外人知曉。呵!看來茹夫人是怕髒了人的眼壞了茹府的名聲。”玉面公子一番話,不僅言辭刻薄,連語氣語調都刻薄至極
“你——”金鈴氣紅了臉,指著玉面公子就要開罵。
“金鈴,不必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方小魚頭也不回繼續朝臥房走。這麼多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