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的口氣也比以前冷淡了,這麼討厭我嗎?”
“若是無事,耿大人請回吧。”身後舒沐雪冷聲道,我能感到腰上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呵呵,”小丁怪笑,細長的眸子閃著妖異的光,“我來自是有事的。”
他看住我道:“你的‘情豆’就要發了吧?”
我心裡一悸,不錯,再次發作只不過是幾天後的事,每次的疼痛都遠勝於前一次,我平時看似若無其事,其實如履薄冰,這也是舒沐雪說我睡不安穩的原因。
我與舒沐雪都等他下文,他卻並不往下說,妖魅的眼望著西沉的落日道:“其實你知道的小昭,封地哪能平得了那些小國後代的野心,你拒絕是沒錯的,趁機將那些小國的餘黨剷除,正好以絕後患。”
“你想說什麼?”我聽的有些莫名,只提了一句“情豆”,卻又提起封地的事,只是全不在要領上。
而他忽然又單膝跪地,道:“我請求皇帝派微臣出兵平定邊關之危。”
我與身後的舒沐雪都是一愣,不是勸阻我不要出兵,而是支援,難道我一開始的“反著來”就是錯的?正中沙漠毒狼下懷?
“不同意封地就要出兵嗎?我有這樣說過?”我愣了半晌反應過來道。
“這件事上除了戰便是和,皇帝有選擇嗎?”
“可以帶兵出征的人有很多。”
“可以解你‘情豆’的人卻只有我一個。”
他又在威脅,我怒道:“我何曾看我受你下的‘情豆’威脅過?”
“不曾,”他答的平靜,卻笑著看看後面的舒沐雪,道,“但有人會看不得你痛苦,舒大公子你說是不是?”
我一驚,回頭看舒沐雪,舒沐雪不動聲色。
“小昭體內的情豆再發不過是幾天後的事,舒大公子其實擔心的很吧?畢竟小昭上次咬舌自盡你雖未看到,也有耳聞,”他語氣說的得意,表情卻並沒有多少愉快,“這次再發作,應該比前幾次更疼,你要不要勸勸小昭考慮我的見意?”
咬舌自盡?他竟然在此時提出來,那是最慘烈的一次,我尤記得他那次對我寧死也不要他救時的慘痛表情,我甚至相信我那次的絕決傷了他,對我是慘烈的,對他也必定不想再提起,然而此時他卻拿來威脅?
“就是舒沐雪同意,我也不會允的,你最好從我面前消失,不要讓我看到你。”心裡莫名的想發怒,聲音也有些發抖。
“我知道你恨,但中‘情豆’就是用來威脅你,你一開始就清楚,”他說的名正言順,語氣已毫無感情,又是對著舒沐雪道,“這熙元朝有一個為‘情豆’自盡的皇帝就夠了,你還想再出現一個嗎?”
“慕容瓏會替我解,不用你。”為什麼覺得眼前的小丁要比以前更冷漠,如果以前對我是打一下擄一下,現在卻已沒有一絲溫度,我低頭看他殘了的手,沒錯,他因為我也付出了代價,若說之前我還相信他對我尚有情念,此時卻完全的冷了,這樣最好,然而為什麼我卻覺得受不了。
“慕容山莊幾代人都解不了的毒,怎麼會一朝一夕解了,太異想天開。”
“我死也不用你解。”我乾脆道。
“我允了,你替她解了這個月。”我話音剛落,身後舒沐雪道。
“我不要。”我大叫。
“婉昭,聽話。”他皺眉。
“你可知這種解法有多屈辱,我已經試過一次,我死也不要再來一次。”像春藥,用情念來解,那時的我像被剝個精光,心裡所有的想法都被他瞧個清楚,我不要!
“耿大人,讓你出兵的事,明天便會下旨,你可以退下了。”他摟住我,死緊,同時對耿千柔道。
我被他摟在懷中,看不到耿千柔的表情,我只是沉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