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找我的當然是太后,之後是尚書,反正各懷鬼胎,我辯不清真偽,更不想理會。
他們說向東,我偏往西,要的就是他們的反彈。
如今太后(其實是六王爺)掌握財權,不封地,便會戰,讓他出錢給掌握兵權的尚書,她當然反對,只是站在尚書的立場他為何也贊成封地呢?
尚書的理由是連年戰亂,民不聊生,只是這樣冠冕的理由我不信。
“尚書必定也感覺到了朝中存在著另外一股勢力,與其出兵消耗實力,還不如同意封地,好拉攏一向的老對手太后,一起對付那股勢力。”我的疑問舒沐雪替我解釋。
“也就是說我的公然違抗,沒有讓沙漠毒狼跳出來,反而讓他們兩方先跳出來了?”我摘了旁邊樹上一朵叫不出名的花,隨手插在鬢角。
“那也未必。”舒沐雪看著我頭上的花,眼睛難得閃著柔光。
“什麼意思?”
“沙漠毒狼躲在暗處,現在的局勢,我們無法知道他是否只是自己糾集了一批人,還是已與太后或尚書的某一方達成了協議。”
我嚇了一跳:“你不是說尚書是三朝元老,忠心耿耿?”
他看我,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在權利面前,每個人都一樣。”
我微愣,隨即明白他的意思,輕笑,拿下鬢角的花去逗弄他的臉,道:“那你呢?在權利面前是不是也一樣會把我賣了?”
他抓住我的手,輕聲道:“權利哪有你重要。”語氣認真並不如我般調笑。
我一愣,心想,也幸虧我信他並沒有野心,不然我真會成為任後宮作主的昏君。
“為什麼要讓瓏離開宮中?”正自發愣,卻聽他忽然問道。
“他跟你說的?”
“我是他大哥,他的心思勿需說,一看便知了,”他道,“他留下對解你體內的‘情豆’有幫助。”
我沉默,對於慕容瓏,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懷,喜歡看他笑,聽他說話,逗他臉紅,無比痛惜,卻又與對珏兒的痛惜並不相似,那日他說要留在我身邊的話總是讓我迷惑,又莫名心動,卻由此更堅定的想讓他離開這個事非之地,他不是舒沐雪,我潛意識裡依賴著舒沐雪,想得到他的保護,而對於慕容瓏,我卻只想好好的保護他。
“離開這裡對他來說更安全,而且外面的珏兒也需要他。”我還是這個理由。
“珏兒還有慶春照顧。”
“宮中諸事複雜,我不想牽累到他。”
“又說牽累,”他眉皺起來,看著我道,“瓏必須留下想辦法替你解‘情豆’,你可知那樣的疼痛一次疼過一次,你終要解了才行。”他的語氣不容我反對。
自我稱帝起,他向來都聽從我的決定,只是在旁邊提些意見,鮮少如此堅決,我不由一愣,想想他也是擔心我體內的毒才如此,便也不再說什麼,垮下臉,故意道:“皇后,你兇朕?”
他一怔,眉皺的更深,道:“想讓我不兇你,以後別說‘牽累’這兩個字。”
我瞪他,這塊木頭就只能說出這樣的話?心裡甚是不甘,還想繼續作怪,卻聽旁邊的女官道:“邊關大臣,耿千柔,耿大人求見。”
耿千柔?他又來做什麼?難道也是為了封地的事?我與舒沐雪對看一眼,他眸光微沉,手下意識的環住我的腰。
“宣。”我道。
只一會兒,小丁便已在我面前,本是要向我跪倒,看到舒沐雪就在我身旁,眼神瞬間眯起,再也沒有跪下的意思。
“皇帝與皇后到是恩愛。”他眼睛盯著舒沐雪環住我腰的手,語氣頗有些陰陽怪氣。
我不理會他的話,直接問道:“你找我何事?”
他眉頭一挑,盯住我道:“小昭,